他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我的眼里,此刻见他反应如此激烈,我就知道恐怕这里头的文章还不小。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用胳膊捣捣他道。
谁知顾猴儿突然将帛书叠起来,看着我问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出发前,你和我说顾家历史上发生的那件大事?你觉得那件事和咱们在墓中看到了壁画有没有联系?”
这个问题我其实有想过,但真的不太好回答,于是我反问他道:“你怎么看?”
顾猴儿慢吞吞的挪下床,扶着桌檐就着茶壶喝了一大口才道:“如果从表面分析来看,两者压根就毫无逻辑可言。她作为大巫,根本不允许婚嫁,更何况如此年轻就去世了,咱们顾家若真是她的后人,那根本就说不通。可是她凭血气这个印记,不伤害我们,说明她对这种味道有非常特殊的羁绊。”
“你忘记她背后的刺青了?”
顾猴儿闻言叹了口气道:“也是,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可是….”顿了顿他又嘀咕道:“一个刺青也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或许是巧合呢?”
我抬起头打断顾猴儿道:“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或许咱们的血液中有某种令她害怕的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是非常无奈的。顾家人的血液要比普通人的血液稠上数倍,而且带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有点像铁锈被强酸腐蚀后的那种味儿,使得一般的东西不敢靠近,所以之前我们在树林里的时候,蚊子只叮挂爷一人。
“你意思是说咱们老祖宗自己玩蛊玩儿脱了不说,结果还害惨了子孙后代?”
他的这句话像一壶冷水从我头顶上浇下来似的,瞬间提醒了我,我拽着他又准备去够茶壶的胳膊道:“咱们不妨假设一下你说的这个可能性,蛊毒不解,自然会代代相传。【零↑九△小↓說△網】而且一般中蛊之人,死状都十分蹊跷惨烈,不是恰恰跟咱们的老毛病不谋而合吗?”
顾猴儿愣了一下,呆呆的望着我点点头,然后冒出了一句更让人头疼的话:“按这个逻辑的话,那解蛊的线索岂不还在墓中?”
这个瞬间,只觉得万箭穿心。
我吸着凉气,半天没能接上一句话。此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走回家的浪人,结果发现居然把家门钥匙丢在上一个停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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