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南门外的官道上,一辆破旧的板车上,破草席子裹着一具面目青紫的女尸,仔细一看正是绿痕。前面赶车的精瘦汉子旁坐着的正是叶府的李嬷嬷。
“真是倒霉透顶,怎么摊到这么晦气的差事,还好夫人给了不少的银两,也算不虚此行。”李嬷嬷自顾自的低语着,又颠了颠腰侧的荷包,分量着实不轻。
又想起大夫人临行前的交代,乡下人哪懂这些道道。自己这趟算是赚的盆满钵满的。
出了官道,路就变的崎岖不堪,颠的李嬷嬷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架了,才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到了一个规模不是很大的村子里。最终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李嬷嬷下了车,活动了下身体,走上前去扣了门:“有人在吗?”
“谁啊?”一个沧桑的女声响起,伴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吱呀一声,两扇破旧的木门应声打开了。
老妇人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整齐的嬷嬷问道:“您是?”
又思索着自家是没有这样的富贵亲戚的,语调里多了一丝丝的敬意。
“老姐姐,您是汪翠花的母亲吧!”李嬷嬷说着亲热的拉着老妇人的手热情的说着。
老妇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慎慎的看着李嬷嬷。忽又想到汪翠花不是十多年前战乱时,为了讨口吃的,卖给叶府的女儿嘛。
这边一想起来,心里就莫名的有股不详的预感一闪而过,难怪前些日子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一边又侧着身子请李嬷嬷进了屋。
“是的,翠花是我闺女。您是?”老妇人迎着李嬷嬷坐了下来,很是拘谨的拿了个有豁口的碗,用热水冲了几遍,递给了李嬷嬷。说着:“您喝点水。”
李嬷嬷看着还飘着油渍的水,端在手上后,立马又放在了一边。微红着眼睛哽咽的说道:“老姐姐,今天来呢,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您可得要挺住啊。”
老妇人见得李嬷嬷如此表现,不觉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睛,无奈的说着:“已经这样了,最坏还能差到哪里去啊。”说着环顾着指了指四处冒风的茅草屋子。
“绿痕,哦不,翠花没了!”李嬷嬷叫惯了绿痕,一时还没改过来。
“什么?”老妇人顿时瘫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形如疯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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