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颜说:“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呢?既然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呢?唉,别跟我说什么难言之隐、计谋攻略,我不想听,借口就象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你我已经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了,再也没必要维持任何关系。不要再画蛇添足,跟我不清不楚。”程东浩说:“我又没跟别人上床,以后也不会跟别人上床,我除了你都不会跟别人发生关系。”李笑颜说:“你把结婚和家庭当作什么?”程东浩说:“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的家。”李笑颜说:“你问过我的意见吗?”程东浩说:“我不用问你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你的意见。”李笑颜气的笑道:“我告诉你我需要什么:我需要正常的家庭关系,过正常的社会生活。”程东浩说:“你为了我可以不需要。”李笑颜说:“不管为了谁,我都需要。不管是任何原因,如果不能在一起就不要勉强。”
程东浩说:“咱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我时刻都在你身边,哪儿也没有去。”李笑颜说:“我不只需要精神上的陪伴,还需要身边有个实在的肉人。灯坏了替我修灯,水管子坏了替我修水管子,我发牢骚的时候,有人在身边嗯嗯啊啊的应答。夜里我睡不着,站在窗前看月亮的时候,他会起来陪我一起看,甚至倒上两杯热果汁,陪我聊聊古今。不论我的创意饭菜有多难吃,他都客观的点评,然后捧场的吃下去。我说的话他全都相信,即便我说树上会结出一只猪,他都深信不疑。”
程东浩直起身子,握着李笑颜的胳膊,绝望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找到了这样的人?”李笑颜说:“张和也就可以做到。”程东浩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吓了我一跳。”李笑颜说:“你做的到?”程东浩说:“做不到。”李笑颜说:“那还来找我?”程东浩说:“我不是才知道吗?”李笑颜推开车门要走,程东浩一把把车门关上,说:“我知道或者不知道,我做到或者做不到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李笑颜说:“你做不到就不要挡我的路。”程东浩说:“这个事实就是:你是我的女人。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想什么、怎么想都可以,但是,你是我的女人,不要妄想抛弃我。你除了我,还是我。”李笑颜说:“好人多的是,为什么非你不可?”程东浩说:“我爱你,你就是我的。”李笑颜说:“爱我的人多的是。”程东浩说:“他们都不行,只有我行。”李笑颜说:“行什么?”程东浩说:“我不行,你也只能跟我,因为是你把我弄的不行的。”
李笑颜说:“跟孔思思离婚,马上跟我结婚。”程东浩说:“不行。”李笑颜说:“废话不说,从此分手。”程东浩说:“不离也不分。”李笑颜急的使劲一拧程东浩的脸,程东浩疼的一咬下唇,说:“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别想离开我。”李笑颜气的笑起来,眼里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说:“你这样,孔思思和唐玫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会永世不得安生。”程东浩说:“谁让你有了我?谁让我有了你?即便你跟我分开,那两个人也不会放过你,只会更方便把你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李笑颜说:“你就想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你,一个月给我一千五百块了事?”程东浩说:“你衣食住行、生老病死我都包,买米买面我都管。”李笑颜说:“花钱雇人?”程东浩说:“是。”李笑颜说:“可是我现在喜欢上别人了。”程东浩说:“他能带你逃出我的手心吗?”李笑颜说:“你是说唐玫和孔思思的手心?”程东浩说:“真是触类旁通,我就是这个意思。”李笑颜说:“你能带我逃出她们的手心吗?”程东浩说:“谁知道。”李笑颜说:“既然已经麻烦了你,就不要再麻烦别人了。”程东浩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李笑颜说:“她们那么强吗?”程东浩说:“别的不说,将来你的工作都成问题。”李笑颜说:“会流浪街头吗?”程东浩说:“还会连累你的父母。”李笑颜说:“有心陷害的话,家破人亡也不是难事了?她们都有钱有势的。”程东浩说:“就是的。”李笑颜说:“现在是法制社会,还没有人管了?”程东浩说:“有人管,但是不犯法也能穷凶极恶的整治人,方法和手段非常多,从社会公认的法律和道德上来讲,她们都是不折不扣的好人,而事实上被迫害的你却会成为社会渣子,她们让你有苦难言,你一张嘴说话就会被认为是乱咬人的疯狗一条。”
李笑颜说:“正义公理何在?”程东浩说:“她们的正义公理都给了她们自己和不相干的别人,对你是绝对的栽脏陷害,因为别人感受到的都是她们的好,所以别人也不会相信她们对你不好。她们的坏,你知道,可是谁会相信你?”李笑颜说:“我就没办法了吗?”程东浩说:“幸好你有我。”李笑颜说:“你在吓唬我,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你。”程东浩说:“你这么说也可以。”李笑颜说:“等你厌倦了我,等我人老珠黄,你就抛弃我,让她们用绞肉机把我给绞了,或者让我象祥林嫂一样流落街头?生死不白?”程东浩说:“是。”李笑颜说:“你既然知道她们狡诈残忍又手段高明,为什么不干脆跟她们同流合污?好好的玩弄我再一脚把我踹死?跟孔思思那样的美女温存度日?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还假惺惺的掉眼泪?”
程东浩说:“因为我的处境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李笑颜说:“她们都爱你。”程东浩说:“人都爱好马,怎么个爱法呢?把它训为己有、骑在跨下。如果我失去你,我自己也就失去了。所以我不是在保护你,我是在保护我自己。”李笑颜说:“我算什么?”程东浩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论咱们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都是一个整体,是她们把咱们练成了一块钢。”李笑颜说:“你是在跟她们较劲还是爱我?”程东浩说:“我没兴趣跟任何人较劲,我是想保证你和我一起好好的活下去。我不能失败,稍微的软一点儿就是万劫不复,到时候你和我就全完了。”李笑颜说:“这么危险的境地是怎么开始的?”程东浩说:“起源于原始的生存狩猎和繁衍竞争的本能,不是因为你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有什么具体的说的过去的原因,你的存在本身对她们就是挑战、妨碍和伤害。”
李笑颜说:“你们那么多男人对付几个女人,输了当然颜面扫地,赢了也胜之不武。”程东浩说:“她们身后都是铁打的汉子,也不输于我们这边。而且有些在明处,有些在暗处。就象海上的冰山,露出来的只有八分之一。我们必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心跟他们周旋。”李笑颜说:“她们那边明处是女人,暗处是男人;你们这边应该明处是男人,暗处是女人。这样才平衡嘛,女人有女人的思维优势,你们缺少女人闹不好会吃亏的。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女人最了解女人。”程东浩说:“我身后就是你了,你一个可以顶她们四个。”李笑颜说:“那四个是:唐玫、孔思思、迟敏生、宁不拔?”程东浩说:“是啊。”李笑颜说:“她们四个的身家加起来有四十亿吗?”程东浩说:“不止。”李笑颜说:“我可是不名一文呀。”程东浩说:“你有我。”李笑颜说:“唉,吃顿肉都犯算计。”程东浩说:“我带你去开开荤,想吃什么?”
李笑颜说:“想吃印度菜。”程东浩说:“欲求不满呀。”李笑颜说:“我要来月经了。”程东浩说:“很想吧。”李笑颜说:“是。”程东浩吻了一下李笑颜,说:“我也想你。”李笑颜说:“我生气都生了有半年了,你怎么才来?”程东浩说:“毕竟结婚了。”李笑颜说:“这句话说的好,尽可以堵我的嘴,让我明白我的社会地位。孔思思要算计我,凭这句话,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社会舆论都是向着她的,我是弱势又弱势了。”程东浩说:“为了我,你什么都要承担。”李笑颜说:“你的意思是为了我自己,我什么都要承担。”
程东浩说:“我这次来,发现你怎么总是延深我的语意呢?”李笑颜说:“常在阴谋里,怎能不阴谋?”程东浩说:“跟我还来这个?”李笑颜说:“谁让你什么都不跟我商量,都是自作主张。我要是再不多长个心眼儿,不是傻的没头儿了吗?”程东浩说:“也对,你要是机灵点儿,也能省我不少心。”李笑颜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很傻?竖子不足与谋?”程东浩说:“我是觉得我的心就是你的心。”李笑颜说:“客观说,怎么可能?”程东浩说:“我说是就是。”李笑颜说:“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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