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我痛苦地嘟哝。
维克多不好意思地放开我,我挠了挠脑袋问:“又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电脑。之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了大片的心灵控制塔,而心灵控制塔一直向周围释放着水波般的心灵控制波;而现在,这些图标正在从地图上纷纷消失。屏幕右上方“信号不畅”的图标已经没有了,我们不仅有了清晰的地图,而且还能保证与后方的通讯。
“天啊……马克同志,不得不说,这真是太神奇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再次看到莫斯文克总理扎着纱布的脑袋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喜。虽然只分别了不到半个小时,可我觉得像是十年没见了。
“详细的以后再说,现在没空解释那么多了,”我语速飞快地说了下去,“注意到眼下出现了盲区,尤里部队很快就会对这里进行重火力打击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按照我的估计,应该够用了。”
“你想做什么,马克同志?”莫斯文克总理半开玩笑地问,“让指挥部派过来一支空降部队吗?”
我拍了一下地面,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总理同志,一语中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兰藏姆同志和风暴小组都在贝尔格莱德准备,罗马还有美式可空降战车的空天飞机,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你疯了!”不等莫斯文克发表什么感想,维克多已经反应过敏地抓住我的衣领,冲我大喊大叫,“普通人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别这么激动……”我抓住维克多的手,想把他的手扯下来,“我们自己毁了这一带的心灵控制塔,尤里部队不会感应到他们的存在。虽然时间很短,只要我们有合适的掩体,就绝不存在送死的说法。”
出乎意料的是,维克多抖抖肩膀,用喉咙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难道,这就是莫斯文克总理所谓的,‘唯一能攻破世界王座的指挥官’,想到的绝顶聪明的作战方案?”维克多的声音变得生冷,“连朝夕相处的部下都能随便牺牲的话,我们和尤里有什么区别?”
“那你又有什么高见?”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如果安全就是一切,现在我还在华沙,享受着剩下六十年的资本主义财阀般的悠闲时光,而你!早该进入大学,到处施展你那唐璜复生的才能了。”
维克多再次陷入了语塞状态。
“我在你的葬礼上看到了不少东西。有洛马诺夫的,但也有我自己的,”我长叹一口气,“在你牺牲之后,我的时间太过紧张,没能跟你多说些什么。此时此刻,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谢谢?”维克多机械的右眼里闪着诡异的光,手上的力气有所松动了,“为什么要谢谢我?”
我尽可能抬起头,忽略维克多抓着的手,直视着维克多的眼睛。
“理由吗……”我轻笑了一下,“即使知道,自己为我在尤里格勒探路,依然义无反顾;没有把对洛马诺夫的恨转加在其他人身上,还在担心前线的士兵们,可能会沦为牺牲品。但是我依然希望你相信我,我们都曾从敌人和司令的屠刀下侥幸生还,知道这么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指挥官比敌人更可怕。”
维克多冰冷的眼神渐渐变得温和,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我终于一把扯开维克多的手,有机会注意一下,cAbAL那边的反应了。
“让你们久等了。总理同志呢?还线吗?”我故作平静地问。
“总理同志在询问,指挥官同志去哪了。”cAbAL平淡地描述。
“我刚才去处理了点小问题,替我联系总理同志吧。”我说。
“总理不在线。但是克里姆林宫事务部主任库克夫中将已经通知系统;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但愿您在保证胜任愉快的同时,千万别染上资本主义浪费的毛病。”
库克夫……就那个无知狂徒?他也配和养父在军校时期的教官,苏联抵抗军的第一代领导人同名?
拳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握紧。
“谢谢库克夫同志的关怀与鼓励,”我克制住心底深处的愤怒,发出了一声冷嘲,“告诉他,如果他能在现场,代表总理同志为我们做出指导示范,我将不胜荣幸。”
“收到,”cAbAL回答,“另外,罗马和贝尔格莱德起飞的空天飞机,三分钟后将会抵达这里。”
“很好,”我说,“接下来,就看格林斯基同志的仿制能力了。让空降载具准备,落地后直接开启遁地状态,要他们挖掘一处可供1500人躲避的,深度三十米以上的地下设施。通知风暴小组的战士,让指挥部到来这向我报道。其他人,跟着那些载具,无视部队编制,三分钟内转进地下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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