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到前排驾驶座上。一手一个,把一人一狗的尸体扔了出去。
……
六十个内务部队战士,十几辆警车和防弹车,还有一应俱全的轻重火力配置……该死,这还没算旁边服务区里的十多个便衣特工呢!
我打开副驾驶座前的隔板,把撬棒撑在油门上,向护带跳车。
就在这时,刚才掠过面包车顶的风压,再次从我身后袭来了!
“轰——”当我以为这个身影会击中我的时候,远处的爆炸声已经震耳欲聋了。刚才计算得还不错,面包车“追尾”了一辆正在过卡的油罐车,后者炸成了一团烈火。
说起来真是奇怪。刚才那道黑影明显是可以抓住我的,可是在检查站炸成了一团烈火后,他竟然把头向上一扬,改变了飞行方向。
我终于可以确信,飞过头顶的不是大型鸟类,而是……人类了。
翻过山岗,我挑了处没有便衣特务的地方,跳进混乱的服务区。
检查站内三分之二的内务部队已经完蛋了,没有人维持秩序,因为这里的七十多人都在试着驾车逃离这里。但剩下的内务部队堵住了检查站的出站口,骚乱没有扩大。
一个便衣特务站在一辆军用吉普车前。我悄悄绕到了吉普车的另一侧,从副驾驶座的位置进入驾驶座,一刀刺穿那个特务的后心。
“真是一群粗心的家伙。”汽车钥匙竟然直接就留在了车上,发动了几下就直接开动了。临走之前吉普车还在加油,我没来得及拔下油枪,油枪里的汽油撒了一地。
车子的横冲直撞加深了服务区里的混乱,特务和内务部队很想稳定形势,但他们已经不知所措。
其实我比他们更急。头顶上还有一个不知疲倦地高速盘旋着的家伙,而我还不知道那是谁或什么。
我拿?放在吉普车隔板上的火柴,点燃后扔向了加油站,然后从服务区的入口处冲出去。只过了半秒,火光就吞噬了小小的加油站,也吞噬了闯进加油站的冒失鬼。
趁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吉普车已经撞开栅栏,冲出检查站了!
万岁!离喀山只剩下十公里。前面直到入城已没有检查站了,可以说,我逃出洛马诺夫的追捕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直到车顶篷被撕开,一个满脸是血内务部队的家伙拿着枪跳进吉普车的时候。
真不怕死。我拔出手枪向他开火。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子弹打在他的身上,仿佛打中了液体般毫无意义。每一枪都实现了贯穿伤,可是每一个伤口都在瞬间被修复了。
看到自己身上的内务部队军服已经残破不堪,来人索性一把扯下身上的军服,钢盔远远地扔出了窗外,露出了里面穿着的一件黑色长袍。长袍破损了不少,但我真的发现,他身上的长袍正在不断愈合。
“人造神都有无限愈合的能力,”我轻轻开口了,“可愈合得这么快的,应该只有号称‘不死不倦的幽灵’,十一号人造神了。”
“你知道我?”身后的人没有露出脸,甚至没有露出生命讯号。
“我很久以前就看过了你们十二个人造神的档案了,”我叹了一口气,慢慢解释道,“而且我至今记得,你的照片一栏是空着的。”
“其实我的能力是最没用的……”黑袍人风轻云淡地付诸一笑,幽幽地回答,“无非就是无限再生,和断肢分身这两招罢了。”
“这些人都是你的分身吧?”我问,“他们可都是你肢体的一部分,这么丢干净了真的好吗?”
波斯人撇撇嘴:“听说有一支内务部队要设一个检查站,我一时好奇就跟过来了。估计你应该还没有从这里过去,而且我知道就算真要杀你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就做了点小小的手脚……”
“然后你就牺牲了六十个内务部队?”我冷笑道,“不愧是……人造神里战斗力最高的那个。”
波斯人撅了撅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抱怨道:“这方面你跟我可是不分伯仲的。如果你真要是悲天悯人的家伙,远的那架飞机上的机组人员,近的刚才那个挪威老头子,你可有一丝愧疚之心吗?”
“无论怎么说,”我突兀地插话道,“这样的主意,也只有你这位‘最强的人造神’能想到了。”
“最强?”仿佛遭到了雷击一般,那个波斯人愣了一下,良久才喃喃回答道,“不……如果论实力的话……那也应该是她最强……”
刚才一闪即逝的指示牌上,标示着前方是下马尔水库。我敢说,没有任何人的旅途比我这趟从叶卡捷琳堡到喀山的旅途更刺激了。只可惜,你的负责项目到此结束了。
“话说……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后视镜,向穿着黑色长袍的波斯人提问。
“基努什亚·戈尔埃里,简称埃里,这是我最早的身体用的名字。”埃里仍然挂着胜利的笑容。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车速已经达到80迈,而且我是用那个便衣特务留在车上的步枪撑住了油门的。
“好吧埃里,有两个问题困扰着我……”我悄悄把一只手轻轻放在了车门上,“你会游泳吗?”
“当然会。另一个问题呢?”
“第二个啊……”我冷笑了一声,“水蛭,都是怕火的吧……”
话音刚落,我拉开了副驾驶座上手雷的保险环,从副驾驶座的车门处跳了出去。疾驶中的吉普车拐了个弯,向着水库方向冲了出去。
我看着吉普车在空中做了几个三百六十度的翻滚后坠向河面,落水中,吉普车炸成了鲜艳的火花。
“终于……又收拾掉了一个……”我看着一望无际的水库,自言自语道,“飞着的那位同志,下来歇歇吧。现在可只剩你了,不休息好就要来收拾我,待会完蛋的时候,恐怕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如我所料,那个一直在空中盘旋的家伙,又带着熟悉的风压向我靠近,然后坠落在我面前的地上。
“哼,不愧是一路上干翻了五个人造神的家伙,”那个声音听起来是女声,但声音中带着一股男性特有的刚毅果断,“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对手是男的,我还以为……那个加拿大贱人逃出哈坦加了呢。”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