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天。按理说,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金岩柏同行,让我安心了不少。一种莫名其妙的“胜券在握”的感觉油然而生。
根据刚才那个技术员的记忆,这条路上把守的盟军士兵并不多。大概还有三十多人,少部分人分散在不同的房间里,一半以上集中在监控室、防御系统调节室、广播室这三个地方。大概敌人也想不到,我们会直接突击控制室吧,大多数盟军竟是技术人员。
当然,形势也不是那么乐观的。比如背后……大概有三十多个同样数量,而且装备和战斗力应该不差的盟军正在追上来。前进的路上最好不要遇到阻碍,不然我们就要被前后夹击了。
“没关系,”金岩柏很自信地说,“控制室的敌人似乎并不认为我们两个能消灭他们。虽然敌人从调来的三十三个人战斗力不差,但是只要我们两个配合得好,我敢保证,我们可以在敌方的增援抵达前干掉控制室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三十三个人的?”我诧异地看着金岩柏。我知道有三十三个敌人的话并不奇怪,数一下有多少生命讯号从背后过来就行了。可金岩柏是怎么知道的?听觉?嗅觉?
是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上楼梯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一颗手雷滚落在我们脚边,吓得我赶快往下跳。落地时没站稳,害得我从楼梯上摔在了地上,摔得我七荤八素。
可是……爆炸的确发生了,但并不在我站的位置,而是在金岩柏前方。
“你这么着急地往下跳干嘛?”金岩柏戏谑地看着我,我诧异地看着他前方。除了一片狼藉的地面,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团。往这里扔手雷的罪魁祸首,现在血肉模糊地搅在了一起。
毫无疑问,手雷被金岩柏扔了回去。但金岩柏是怎么扔回去的?这不是老式带延时引信的手榴弹,这可是“落地开花”的手雷啊!他怎么做的?
然后我看见金岩柏张开了嘴,从嘴里吐出了一条长长的白色丝线。丝线张开,竟然变成一张网,黏在了墙上!
“这……”我想我已经瞠目结舌了。虽然陈天杰热感成像和用牙齿注射毒液两招,已经让我对前十二号重造人近乎于“扯淡”的能力有所心理准备了。但那毕竟是可以想象和接受的。
而人的嘴里吐出蜘蛛丝……我觉得,也许只有中国的神话、日本的动画、美国的电影和西班牙“宇宙法庭”,才有想到别出心裁的情况的可能。
“干掉了七个,还有二十六个。我不知道您遇到的那个陈天杰是什么水平,但我知道,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您只要跟紧我就行了,”金岩松撩了一下黑色的留海,得意洋洋地宣布道,“说出来真有趣:风暴小组总指挥官,竟然需要一个普通部队掩护。”
“彼此彼此,”我冷笑道,“那么金同志,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是在哪次战役之后见了马克思同志呢?”
他的眼神突然一凝,表情也变了。我对他所戴的心灵屏蔽装置到底是什么型号的一事越来越好奇了,因为现在,我特别想知道他所想的事情。
“我啊,”他笑着说,“我有点不太一样。放心,等把盟军鬼子赶出地堡了,我一定向你详细解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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