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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瑞海明显太悲观了。仅仅三十分钟之后,“胜利车站”就近在眼前了。但是我们低估了地铁站的深度,加上没有电,我们整整花了六分钟才走到底。从这条地铁的设计者和设计方案的批准者的角度来讲还是很明智的,只是他们可能不太考虑安全性问题。
我大致计算了一下。嗯,整个地铁站有一两百米深,即使基洛夫扔下的重型钻地炸弹也打不到这里。大多数地铁站在战时都是军事要地,但“胜利车站”有点不一样。没有人山人海的军队,没有堆积如山的物资,只有戒备深严的堡垒和井然有序的军队。
按理说,我和达夏这样的打扮,在这个高度戒备的地铁站里穿行是很引人注目的事,但是并没有。士兵们或蹲或站姿势都比仪仗队还标准,没有人会对经过的旁人行注目礼。我试着感应了一下,甚至没有懈怠松散的情绪。“他们是谁?”我问卢瑞海。
“领袖卫队,全朝鲜最精锐的军队!”卢瑞海的话音里带着一丝自豪,“我也算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
“你真能算金大帅的卫队成员?”我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怀疑。
“呃……我不算战斗部队,长期以来我都是负责后勤工作的……”
说话间,卢瑞海引我们到了地铁站的尽头,推门进入了调度室。调度室里只有几个吞云吐雾的军官,卢瑞海做了个手势,其中一个军官掏出钥匙。
“所以你们领袖到底在哪?”我有点不耐烦地问卢瑞海。这是我在车站里第一次引起了情绪波动,有的恨不得打死我这个“言谈举止对领袖透露着不恭的狂徒”。但他们不知道,让领袖卫队少校毕恭毕敬的东方人,还有旁边的斯拉夫女性会不会大有来头。
钥匙插在左边的墙壁上,墙壁缓缓弹开。令我震惊的事发生了:在这个墙壁后面,竟然是一台电梯!
“这和外面城市里的电梯有些不太一样。”我皱了皱眉头说。
“好眼力,这也不是中国制造。五年前我们曾占领过釜山,从那个大城市带回了很多东西,其中包括完好的电梯零件。一个日本技术工用了三天拼装它们,附带一些国产零件造出了它。如果对平壤感兴趣,击退尤里叛徒后,我可以当您游览平壤的向导,但现在,您还有三分钟就迟到了。”
迟到不是好习惯。我和达夏跨进了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不像苏联的电梯,日本电梯向下时没有噪音,但也太安静了,安静得我无法通过噪音知道离底层还有多远。
“我参加过无数个官僚举办的欢迎宴会。”,她叹了口气说,“但在一座被围的危城里,还是第一次。”
“我不敢苟同,”我说。“旧金山战役前,全世界都是被围的危城。要么是已完蛋的,要么是在完蛋中的。”
“所以还得多谢你这位大英雄,给全世界的官僚们提供安全开宴会的机会和场地吗?”达夏嘟着嘴反讽。
“我没有吹牛,我是在说一个事实……算了,你不会懂的。”穿越过时空之后,大部分与穿越无关的人的记忆就会被影响了,达夏明显是一个。
电梯缓缓停下,门外响起“叮”一声,达夏还想说的全塞在了喉咙里。
“我们到了,”我整理了一下领子说,“来到这里快要一整天了,我们却对周围敌人的部署一无所知,这实在是一大耻辱。但愿今晚能听到和我们所处环境大局势,还有关于我的战友,部下和上级能力水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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