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吉普车开了两个小时,在离小镇两公里之外没油之后就步行抵达了小镇。但是沿着公路看过去……天啊……看来弗莱堡还是成灾区了。“看来我担心的终究发生了。”
进入小镇,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德国风格小屋组成的美丽仙境不见了,只剩下了烈火和鲜血的破败之地。到处都是烈火,到处都是废墟和尸体。奴隶劳工和狂兽人在大街上对着那些尸首大快朵颐,尤里新兵和心灵工程师们挨家挨户洗劫所有值钱的东西和各类枪支弹药。每根电线杆每颗树木上都挂着被处以绞刑的盟军尸体,尸体前面都挂着一块牌子,写着“我丧尽天良地反对尤里陛下实现世界统一大业的伟大计划”“我是个吝啬的卑鄙小人,不愿意奉献自己的所有来支援全人类解放的宏伟事业”“我是世界帝国的败类,我希望肮脏的盟军鬼子和联军匪徒强奸我的父母”……
还有很多如砍下的脑袋、截断的四肢、焦黑成一片的黑色物质、鲜血淋漓没有皮肤却在乱喊乱叫的人型生物、只剩下光秃秃一个身体四处乱滚或没有了眼睛耳朵跌跌撞撞的瞎子聋子……铺得满大街都是。如果谁想听,我可以一直在这里列举到听众恶心为止。眼前的场景简直比罗马宗教法庭或蒙古天牢还吓人,可这是每一个尤里统治区的真实写照。
我杀了几个正在一间房间内享用估计是一家四口尸体的奴隶劳工,和波罗克拉涅瓦躲了四五个小时。等到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这场屠杀才算结束。我们从阁楼向下看,一辆精神控制车正好路过。那颗大出正常情况三十倍的人类大脑让我觉得恶心,可是它并不是来捕捉漏网者的。在我面前出现了一段不依托任何电脑屏幕就可以看见的视频,仿真度如身临其境。心灵传输的把戏,尤里公告时都用这一套。
“所有人注意,我们伟大的军队来到这里,为的除了传播人类统一的神圣使命,更重要的是,我们还要来寻找一个人。这个人对于尤里统一事业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对于人民的安全而言更是巨大的灾难。”画面中尤里还是使用了一直使用的视频画面:一个尤里的标志之后,尤里本人在黑色的背景下说话。这时画面一转,竟是我的照片!不止是我,波罗克拉涅瓦也不由得看了我一眼,眼神写满惊讶。
“他叫马克耶布卡·维拉迪摩·乌里扬诺夫,苏联风暴小组第一(寒风)纵队中校队长,世界帝国第九号通缉犯。一直以来这个暴徒给世界帝国的伟大事业带来了巨大的损害,造成了很多人的流离失所,人民一直生活在他恐怖袭击的阴影中。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表明,马克耶布卡已经抵达了弗莱堡,企图向境外逃窜。我对你们的要求是,抓住他,谁如果可以帮助我抓住马克耶布卡,我将恩准他进入瑞士,并给他15万盎司黄金作为奖赏。我是尤里,你们必将服从于我。”视频消失了,可是波罗克拉涅瓦还处在震惊当中。“没什么奇怪的。你多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现在这个强大的尤里已成了人类的麻烦了,”我对着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相比之下,还是考虑一下这个吧。”
我指着窗外。没错,那些心灵控制大师们已经在外面竖起了巨大的心灵信标。那叉子般如雷达天线的高塔静静地指向空中,周围是大批奴隶劳工和狂兽人,正在建造新的反应堆。
……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想着怎么离开这里,却要计划炸了这座高塔?”波罗克拉涅瓦不耐烦地问。刚才我在那里准备的时候,他就一直催促我想办法带他离开弗莱堡。
“你真的是对军事一无所知!”我放下狙击枪,一屁股坐在轿车前盖上生气地说,“敌人已经把我们到边境检查站所有的路都给封锁了,你叫我们怎么过去?这么大的一个心灵信标一旦启动,整个地区所有的人都会被控制,甚至隔壁瑞士都是这样!到时候,我们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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