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到什么时候,医院这种场所总是人来人往,让人不由的惊异为什么会有这多被病痛所折磨的人,人类的肉体又为何是如此的脆弱。阿古带着十几个高级警督在众人惊讶和崇拜的眼神里冲进医院,直接冲进了最底层的太平间。一股隐晦的杀机在整个医院荡漾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起了生与死,死亡的恐怖让他们满是绝望,却又在一股平和的气息下安稳起来。
“生死轮回就是这样,别生气了。”孟嫼抓着阿古的肩膀安慰说。
阿古只是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冰冷的停尸间四面是银白色的金属墙壁,充满死亡的冷酷气息。左右都有一个个停尸的金属柜台,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都是尸体。他的正前方放着两张移动床,白布铺在上面,凸显出人形的轮廓。他知道只是个轮廓而已,充其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空荡荡的,等待时间中慢慢腐朽。
白昂之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手指在尸体的脖子上摁了一下,对阿古点了点头。阿古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往外走,经过走廊、楼梯,临着出医院的大门时,忽然一跺脚,坚硬的石板地板陡然塌陷了好几米的大洞。
周围的人诧异地往这看,看见他们身上的制服都激动起来。
“是特殊警察!”
“天啊真的是,好厉害!”
众人的夸耀惊到了一个垂头丧气的妇女,女人猛然冲过来,推开人群。她看着十几个彪悍威武的特殊警察,泪水好像奔腾的河水,扑上来抱住阿古就喊:“我家那口子死得冤枉啊!”
“是一个渔民的家属。”有人在阿古背后说。
阿古打量这个妇女,被海风吹皱的脸庞略显黝黑,身上还有粗盐的腥味。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渔村妇女,每天织补渔网,望眼欲穿盼着家人平安返航,可以后的漫长时光里,一直到她死去的那天,她都用不着担惊受怕了,她的家人已经死去,正躺在太平间冰冷的铁床上。
“生死轮回就是这样。”孟嫼担心地说。
“不是这样!”阿古回头,深深地注视孟嫼的眼睛:“你知道的,等我们实力强些就会修复六道轮回,到时候死了也没关系,轮回投胎就是了...她的家人死得冤枉,太冤枉,他还没等到六道轮回修复,他完全的消失了。”
孟嫼沉默不语。
女人还在哭嚎,抓着阿古的衣领却又渐渐没了力气,她的身体往下滑,鼻涕眼泪抹在阿古的肩膀上也跟着往下滑,一直滑到阿古的裤脚。她就这样哭着,哭着,渐渐没了声息,好像连自己也要死掉了一样。
“阿古警监。”一个二级警督递了纸巾给他。
阿古没接纸巾,反而一把抓住了女子抹在肩膀和身上的鼻涕眼泪,蓦然攥拳。空气爆炸中把带着腥味的液体炸得满天都是,所有人的身上都沾染了这些。
警督们习惯性的把修为用出来,想要崩飞这些肮脏的液体。
“不许动!”阿古冷声说。
一群人站直了身体,接受这让人作呕的‘雨’。
“脏吗?!臭吗?!难受吗?!”阿古大声问道:“你们给我好好的记着,我们的职责,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正是我们的疏忽让无辜人失去了生命,让活着的人承担了痛苦!我们该做什么,我们该让他们平白无故地受苦吗!”
他拔出唐刀,狠狠地划过自己的脸颊,血液哗啦啦的涌了出来,“这次的错误我来担,以后给我好生记着,只要有可能受到伤害的都要检查,必须保证他们的性命!”
“扶桑那边?”
听到有人这样问的阿古忽然笑了:“我们是警察,有妖怪伤害了我们的人民,该怎么做?”他轻声说着:“知会佛门,如今,到了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
阳光的照耀下的海面上波光鳞鳞,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环。远处可眺影影绰绰的点点白帆;近处能观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穿梭于港口码头的各种舰船。繁华的现代社会不管在哪里都有美丽的繁忙景象的,而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大好日子,所有的工作人员和游人都停在了原地,傻乎乎看着蔚蓝的天际。
红色、白色、青色,还有跟天空一样缥缈的蓝,从清晨开始码头的上空就没闲着过,一个个人影成群结队飘摇而过。
他们在远处的小岛停下,光秃秃的岛面全是荒岩,极目远眺是弧形的海平面。他们分三个阵营聚集在小岛上,泾渭分明,却又隐约呈现一个犄角的阵势。
胖大和尚挥舞着禅杖,觉得不顺手就扔一边,抓着戒刀闷声吼:“佛主,不,观音菩萨是吃错药了?为什么我们要听特殊警部的调遣?”他抓起一个金色的罗盘,“还有这玩意,什么功德罗盘,什么给自己赎罪,什么还有时间限制...特么的到底是什么时间限制他倒是说啊,没头没脑的弄什么玄虚?”
他的旁边是一座石像,满是斑驳的苔藓。分明是一个没生气的雕像而已,睁开眼睛却有乌溜溜的眼珠,隐晦的波动从眼底闪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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