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贤小时候能跟自己哥哥一样早熟,或许他们三个长大之后都不必过得那么苦,可陈贤不是陈睿,他没有哥哥那般的冷静头脑,去分析做每件事的利害和可能导致的后果。所以他用弹弓打了上元,而这一打,将三个人原本可能再无交集的命运,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
上元是天之骄女,得天独厚,个性更是嚣张跋扈、不知收敛。而是陈时玉的两个儿子也是掌上宝,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两家孩子凑到一起,互不相让就必有一伤。
上元自从来了香国,下巴就没有放下来过,陈氏兄弟开始看她长的漂亮还能让着她,时间久了,男儿尊严都被她败光了,谁还受得了?陈睿懂得其中利害,就故意躲着不见她,陈贤可没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气。
找了个人少空旷的地方,陈贤爬上树梢,拿起弹弓冲着上元脑门狠狠就是一拉。而上元毫无准备,正走在路上呢,额头突然就一阵剧痛,再一摸满手都是血,当时就吓得坐在地上嚎哭不止,再也顾不上什么公主礼仪。
皇甫夜寒闻声赶来,见上元额角被石子的棱角划出一道血痕来,不禁勃然大怒。
“是谁干的?上元公主千金玉体,从小到大连蚊子都不敢咬她,在你们这小小的香国竟然被打成这样!一定要彻查此事,若不能为公主报仇,就让香国举国为此付出代价!”
好好一块宝玉,他捧在手里都怕不小心蹭到空中的尘埃,却冷不丁的被人打出一道裂痕来,让他如何不气恼?
陈贤打完上元,心里得意,又怕父母知道怪罪,急急忙忙就往自己宫里跑,却正好跟刚从宫里出来的陈睿撞了个满怀,怀里的弹弓也掉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陈睿疑惑的捡起弹弓,“父王不是把你的弹弓都没收了吗?你这有是从哪里找来的?”
陈贤一把夺过弹弓,不自在的道:“我若想玩,有的是地方能找到,怎么,你想去父王那里告我的状不成?”
“这不是告不告状的事,”陈睿严肃的说道,“宫里最近有贵客,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你若是不小心伤到了人家,再惹出什么祸事来……”
“算了吧!”不待陈睿说完,陈贤即不耐烦的打断道,“不要总装出一副兄长的样子来管我,你也不过只是比我早出生了一刻钟而已,凭什么时时处处都要对我指手画脚?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并非我要管你,”陈睿解释道,“我们是香国的王子,一举一动都牵累这香国上下的安危。宁国国力强盛,又处事嚣张,在这种节骨眼上,我们不得不事事谨慎。”
“就你知道谨慎,我做什么就都是错的、都是为父王母后惹祸!”陈睿冷哼道,“我知道你会讨父王母后欢心,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在为爹娘着想!我没你那能说会做的本事,对父王母后的孝心却也不比你少。你只管好好做你的懂事太子,我做些什么不懂事的事,也希望你不要再管了!”
“什么意思?”陈睿心里一紧,“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另一个人时时处处都要比自己强上一点的那种感觉,尤其是那个人还日日年年都处在自己的身边,陈贤对自己这个孪生哥哥,有敬,更有恨,他也懒得跟他解释,反正不管他做什么,在这个人眼里都不会是对的,“我累,要回宫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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