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元恪晋而言,这世上的事儿再大也没有大过自己女儿幸福的,他今天推掉了一切事务大清早就起来等着女儿来禀报择婿的结果,结果眼巴巴的都等到中午了元倾城都还没起床,元恪晋猜着肯定是元倾城昨夜烦了一晚上没睡好,就没让婢女们打扰她。
午后的阳光正好,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在烈日中的树荫下乘个凉,曹安早就猜准他的心意提前选了个好凉处给华王安了摇椅。
元恪晋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身子是挺舒服但心情却算不上舒坦。大女儿天天来催命,小女儿又处处犹豫不决,虽然今日倾城就给他个结果,可毕竟心不甘情不愿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想看到的。
“其实皇甫夜寒那小子也挺好的,器宇轩昂、雄才大略,是块能成就一番霸业的帝王材料,也难怪倾城会那么喜欢他。”元恪晋突然幽幽的说道。曹安惊讶的望着华王,不解其意,不是刚决定了要杀皇甫夜寒吗,怎么陛下又突然赞赏起他来了?
“他还没来的时候我曾经打算撮合倾城和他的婚事打消他的怨愤,”元恪晋有些感伤的继续说道,“可在倾城的寝宫里见到他的那晚,我就知道,我们两家甚至两国的恩怨是很难解了。”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继承了宁王的治国之才和静北侯的领兵之能,又懂得示弱掩藏锋芒,连我这双老豹子的眼睛都差点被他蒙骗了!”元恪晋的眼里既像是愤怒又像是赞赏,但最终都化成了惋惜,“我若有一个他那样的儿子,自立天子又有何惧,可偏偏他是皇甫旌的太子,咱们的邻居、亲戚更是宿敌!我杀他不止是为了倾国的安危,更是为了华国的安危啊!”
“陛下是担心皇甫夜寒继位之后会为了宁国的霸业对付华国?”曹安一皱眉,“那咱们除了他,还有上官景文那边……”
“一个只看得到个人恩怨得失的君主,何惧之有!”元恪晋一谈起上官景文就一脸鄙夷,那小子现在还藏在大狱里,再装下去就虚伪的可恶了。
“那陛下是已经下定决心要除去皇甫夜寒了?”曹安想起昨夜看见皇甫夜寒和倾城公主在一起的事儿,看华王的意思是想站在华国的大义上,但要是公主再掺和进来……看来昨天红婵让他不要对华王提起此事动摇他的决心是对的。
“城儿虽然任性,但不是个强求别人的孩子,她既然知道皇甫夜寒对她没有情意自然就乖乖罢手了。城儿心太软,皇甫夜寒为了自保肯定会找倾城做免死金牌,未免夜长梦多,今夜你们就动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再喜欢的匕首,如果在敌人手里,也只能忍痛毁了它。
“奴才待会儿就安排他们,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
元倾城昨天回去的晚了,心情太激动快到早上才睡着,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中午,心里惦记着她和皇甫夜寒的事儿爬起来就火急火燎的去找华王。她以前曾对皇甫夜寒吹嘘自己是活令牌也并不是说的假话,她四处走动不用通报,即便是到华王那里也是如此,而也正因为她有如此特权,华王和曹安商量除掉皇甫夜寒的事才都被墙外的她悉数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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