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将来到了华王这把年纪的时候,自己也办一场如此轰动的寿宴吗?”
“我?我……”上官景轩迟疑着,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寿宴再繁华,也难抵家世的清冷。这场寿宴虽是金镶玉裹,可在列之席对华王不是有所图求就是有所畏惧;虽是人声鼎沸,可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盼着他福寿康泰?若是办一场如此繁盛的寿宴,要做的像华王对兄弟那样决绝,我……我倒宁愿一世平淡,与王兄亲睦如昔。”
上官景文一挑眉,笑笑,虽然心底大为弟弟对自己的亲情所动,但对他的观点却不予置评。上官景轩不明白他的意思:“王兄,景轩说错什么了吗?”
“你说的没有错,”上官景文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只是咱们不想对兄弟绝情,他们却未必愿意不对我们出手。咱们要是不反击,又哪来的机会亲睦下去……”
在上官兄弟桌子对面坐着的就是皇甫夜寒,自从来了之后,他只是坐在那里独自饮酒,并不见对这场华丽的盛宴有多新奇的样子。他的亲卫们早已看花了眼,从这奢靡的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才发现他家主子一副世外之人的样子,完全不为寿宴华丽所动,不禁有些惊讶:“殿下难道不以为华王的寿宴建的比瑶池仙境还要奢华梦幻吗?”
“是设计的不错!”皇甫夜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那双幽暗的眸子里却看不出半点赞叹。
“那殿下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新奇呢?难道殿下不想将来也办一个这样宏大的寿宴?”
“最后的华丽罢了,又有什么可羡慕的。”华王能舍下巨本办这场寿宴,看来是打算破釜沉舟做最后一拼了。
殿里等的久了大家也都窃窃私语起来,内容也无非是围绕着夜宫之事猜测元倾城的作为,大家都在暗自臆测着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皇甫夜寒狼子野心还是元倾城引狼入室,而元公主又伤的怎么样了。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多,上官景轩偷偷瞄了一眼殿上昏昏欲睡的华王,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客人们究竟在如何猜测他的女儿。
华王慵懒的坐在座上,一副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可眸光里一闪而过的锐利早已将整个会场上所有人的反应都装进了心里。
他就像一头老豹子,若是再年轻个几十岁,在座的这些人又有几个能斗过他呢?可他已经老了,老的已经没有那么多心力去管这些人在算计什么,又怎么把这些想算计他的人都设计回去。这头曾经在年轻时凭借一口利齿撕碎无数阴谋的老豹子,在自己的垂暮之年,已经不在乎的自己会被哪个后辈撕咬至死,他唯一在乎的只是能不能保护好他的女儿,他柔弱的像一只初生的白兔的女儿。
“寿宴都要开始了,公主怎么还不来?”元恪晋努力睁开惺忪的双眼,这场寿宴他唯一乐意看见的人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可她迟迟不来,他等的都要睡着了,他究竟还要陪这些无聊的人干耗多久?
曹安伛偻这身子,凑到华王跟前笑道:“还不是姑娘家爱打扮嘛!刚才老奴已经派人去催了两次,回来的人说公主对定制的衣服都不满意的,一直在那儿挑呢!想必这会儿也快挑完了,陛下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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