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崽子诶,有种别跑,小爷保证不吃了你!”
被先后三次夺去食物的石年哪管那癞皮狗崽子来历惊不惊人,吃奶的劲都用上,携起晨风狂奔上去,要抓住这狗崽子狠狠揍一顿,然后搁架子上烤了。
你说你丫长这么难看出来吓人就算了,还专门干些偷牛摸兔的勾当,不拾掇拾掇,还对得起咱这闹腾的肚子吗?
似乎石年一句‘保证’起了作用,叼着兔子撒丫子狂奔的癞皮狗崽子还真停了下来。在石年大喜间,它放下嘴里的兔子,转过身冲着石年裂嘴一笑,随后张口就喷出一团火焰。
这团火来的太突兀,再加上石年又是极速前冲,根本就避无可避,只来得及一手护脸一手护命根子。橘红色的火焰扑面而来,将他整个人包裹,什么头发啊、汗毛啊之类的,顷刻间被烧成灰烬。
昨儿个火牛身上的火没有对他构成丝毫威胁,今日那癞皮狗的火要厉害些,虽依旧不曾伤到石年,可却将他满头乌亮的短发给烧尽,焦味钻入鼻腔,令他干咳不止。
“狗崽子,小爷记住你了!”
火势散尽,原地哪里还有癞皮狗的踪影?石年只得放一句狠话,灰头土脸的回到空空的架子边。
借河面倒影看了看,头发没了,好在性感的眉毛还在,命根子也完好无损。将火牛皮放在水里洗了洗,以牛角刃切开,做了件简易的兽皮衣,他正寻思着是不是要下河捉几条鱼来吃吃,身后冷不防传来一阵狗吠声。
转过身,已经进入石年黑名单的癞皮狗又回来了,正冲着他欢快的吠着。
见这条癞皮狗吃完自己辛辛苦苦烤好的兔子后,居然还敢回来向自己耀武扬威,石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拔出牛角刃就要扔过去。这一低头,就看到癞皮狗身前躺着两只被咬死的兔子。
“汪!汪!汪!”
癞皮狗别样通灵,冲着嘴里不停淌落哈喇子的石年叫唤几声,同时还抬起前爪子指了指那两只兔子,又指了指空空的火架子。那意思就好像在说拿去烤了。
“算你丫还有点良心!”
石年明白了癞皮狗的意思,瞪了它一眼后,上前捡起兔子,飞快的以牛角刃剥皮,然后洗干净架在火堆上。
虽然这两只兔子是癞皮狗抓来的,可石年依旧跟防贼似的,一会儿盯着渐渐金黄的兔子,一会儿盯着癞皮狗,生怕它会再虎口夺食。而后者则老老实实的坐在火架的另一面,时不时冲着石年咧嘴,露出满口大白牙。
“不能等完全熟透,不然又没了!”
这次石年学乖了,在兔子还没完全熟透时闪电出手,一手抓起一只。现在的他连火都不怕,又哪会怕烫?
癞皮狗显然没想到石年会先下手为强,眼巴巴的看着石年大快朵颐,风卷残云。没多久,两只肥硕的兔子就剩下一堆骨头,直到此时它都没回过神来。
“爽!”
石年舔了舔油腻腻的手,冲着癞皮狗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吃了三次亏,这次总算找回场子了,不光肚子爽,心情更爽。
“汪汪!”
癞皮狗极其鄙夷的瞥了石年一眼,起身跳进河里,三下五除二的游过河,直奔河对面的山林而去。
“癞皮狗,再抓几只兔子回来啊,我还没吃饱!”石年冲着癞皮狗的背影喊了一句,他确实没吃饱。昨夜吃了大半头牛才七分饱,现在才两只兔子,一分饱都没有。
他正想去河里抓鱼,对面的山林里突然升起火光,大片大片的树木倒塌,引得各种野兽、飞禽四处逃窜。
“这么大动静,不会是有什么大怪兽吧?”
对面的林子也不算很大,内中火光冲天,兽吼声一阵一阵,像是两兽在厮杀。
这种景象持续的并不久,当火光隐去,动静平息后,一个小不点先出现在石年的眼界,随后又是一头比之火牛都还要大上一些的黑毛兽。
“刚才是癞皮狗闹腾出来的?”石年咋舌,由于距离过远他并不能看清那黑兽到底长啥样,但却能看到黑兽是横躺在地的,被癞皮狗一点一点拖出林子。
又拖了几丈距离,癞皮狗松开嘴,转过身冲着石年一阵叫唤,似在责怪石年怎么不上来帮忙。石年愣了一下,随即游过河跑向癞皮狗。
近了才看见那怪兽是头大野猪,全身黑毛挺直如钢针,嘴里的两颗獠牙森白可怖。在这能有两丈长的大野猪身上,七七八八有不下数十处伤口,都是狗牙印。最致命的还是其头颅上婴儿拳头大小的洞,里面还在不停的淌着猪血。
“挺厉害的啊你!”
石年对着癞皮狗竖起大拇指,一手拽起一条猪蹄子,一人一狗将这头大野猪拖到河边,开膛破土洗净,原地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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