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瑾走了,如凭空蒸发,前一刻还在士族举办的宴席里大谈国家大事,下一刻,去一趟茅房后便失踪了。
虽然士族们很想知道陛下去了哪里,但又不敢细打听,只要他们明白国师必然知道即可!
讨好国师,那和讨好陛下,甚至太后没什么两样,官场上得势不说,家族生意上也能遍地开花。
不过国师此人油盐不进,做事一直有自己原则,该投资的继续投资,出谋划策也没落下,更没偏袒谁,看起来,只是一切作风和商人无疑,再也不论任何国家大事。
“地方管好地方,国事,那是朝廷的事。”一句话,让士族们郁闷得几欲骂娘。
这话,全天下谁都可以说,那怕是陛下和太后,偏偏就你丫不能说!
瞧你干的这些事,真是吓死宝宝了!
二十万大军在逛了一圈后,便各自会州府驻地了,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但是谁都不敢小视,因为没人知道,这二十万大军究竟听命于谁!
陛下虽然走了,可谁知道他在哪?如果就混在军中当一小卒,那将士们还能睡得安稳吗?
同样,如果在杭州做一小厮,游客,体察民情,那当地士族能睡得安稳吗?
中都洛阳深宫之中。
四更天,一宿未眠的太后看着江南急报,不由哑然失笑,把那伺候在旁的宫女看得一脸呆滞,都不明白太后是怎么了?
“权术,始终及不上心术啊!”太后自语完,吩咐一名女官道:“明日不上朝,哀家想好好睡一觉。”
“是太后。”女官恭敬退下。
翌日,朝廷虽然不上朝,但知道情况的百官心里可跟明镜似的,通透着呢。
“这国师直接就是个瘟神,所到之处,那是寸草不生!”
“谢太傅所言极是,国师心机之深,令人汗颜,江南的种粒这才刚生出点苗头,就被他连根拔除了!”
“唉,好在他离京云游去了,曹学士也快把国安府权力交托完,这之后,国教便不会在插手朝廷,而是普及什么义务教育,只是这人都学精了,以后恐不安稳啊!”
“吕尚书你可真是见识浅薄,你以为,人学精了就会造反?多与国师聊聊你也就知道,聪明人越多,这天下才越稳,因为越是聪明的人就越珍惜自己,待世人都知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时,谁敢出头?”
“是啊,书读多了,不仅有聪明人,还有满口圣贤的呆子,总不能用一句子曰打天下吧?”
“呵呵呵,侯爷说的不错,如今还是莫提这国教之事,说说河北吧,如今太后已下定决心,准备投钱了,依我看,此毒计必让太平逆贼苦不堪言,撑不了多久,这河北如此广阔的地,诸位觉得,当如何安置?”
“嗯,河北世家这次是全完了,我们得早早派人过去接收,尽可能多游说一些世家,得了地后让国师的万三钱庄去出力,我等坐收渔利岂不美哉?”
“老夫觉得还是种地比较稳当。”
“这还不简单,我那小儿在国教农科院学习,那地方,可是专门培育粮食的所在,不仅是江南水稻,五谷杂粮,还从西域商人那里花重金弄了许多种子,其中有一种棉花,虽不及丝绸舒适,却保暖异常,胜过木棉百倍,若能大面积种植,其产量之巨是丝绸远远不及的,正好满足于百姓需求,为此,我还给了小儿良田百亩,让他做尝试。”
说话之人,明显不懂经商,此刻得意洋洋的说后,其余官员都眼亮了!
他们当中,不少人的孩子都听过国师的课,也被吸引分到了什么理工农科,都如此久了,也不知天天在里面捣腾什么,而更奇怪的时国教还不断投钱进去,让这边小子尽情的挥霍。
现在,似乎有成效了!
……
钱塘江的大潮不仅壮观,还要人命!
余杭府许多士族站在一座石台上,看着下方冲击的汹涌潮水,无不是心惊胆战。
“这要冲塌了,恐怕眨眼就得没命吧!”
“诸位放心。”董策看着一众士族道:“这是用球场边角料做的观潮台,其坚固程度现在也算有目共睹,我打算修建一百里河堤,作为堤坝研究,也可当作观潮景区。”
“国师这样做,不是白白浪费钱吗?”一名士族不解道。
“看样子时,不过,如果我把河堤推进两里,那这片每年都要被淹几次的废土,是不是算我的?”
“啊这……”
董策又道:“这片地我修建好后有一百里沿江路,包含码头,市集,居民区,工业区,公园,也会将艺苑,万三钱庄开过来,注意效果,目前是这样。”
随着江堂说完,身后两名弟子立即将一张巨大的画卷打开,顿时,一副巨大漆画壮观的呈现在众士族眼中。
里面是一道热闹非凡的街景,而地理位置便是这附近,因为斜上方滔天的巨浪实在是画得太壮丽了,拍打堤坝时那汹涌的场景,和他们脚下的景象是如出一辙。
“那需要多少石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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