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董策都是闭门不出,这让六子有些焦急,可又不敢打搅。
“六子,干嘛呢?”张大贵来到学子庙后院,看到六子鬼鬼祟祟的伸着脑袋往教主房中抽,不由上前敲了他脑袋一下。
“啊,没,哦不对,有事,教主两天都没出屋了。”六子回过神来,担忧的对张大贵道。
“嗯?那教主吃饭了吗?”张大贵皱眉道。
“吃是吃了,不过吃得很少。”六子苦涩道。
“那应该没事,我进去看看。”说罢,张大贵就来到董策房门前,敲响了房门后恭敬道:“教主,艺苑来信了。”
“嗯,进来吧。”董策的声音刚从屋内传来,张大贵便立即推门而入,看到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的教主后,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把信件拿出来交给董策。
董策停下手中的笔,接过信件看了起来,不久后他皱着眉对张大贵道:“回信就不用写了,直接口述,你让人传话给孟苑主,说,一切按他意思来办,不过让孔梨灿注意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和五火堂交手,至于白莲教,随便他们折腾,还有就是,问他们陆、周、孟三位员外什么时候来?这都多久了。”
“这个,其实三位员外已经到了,就在今早入的城,他们还说如果不是中州突然乱了,还有瘟疫,应该五天前就到了。”张大贵急忙解释道。
董策一愕,既而恍然,洛阳的确是平静了,但外面却越来越乱。
“在野外焦虑的待了如此多天,看来他们也累坏了吧,等他们睡好吃好后,你再带他们来学子庙。”
董策说完便继续忙着写计划,张大贵不敢在打搅,立即退去。
当夜,陆可轩、周大海和孟存朗三人从江南居出来,便一路跟随张大贵到了学子庙。
“这旁边可是太后让会长建的天香学院?”孟存朗仰头看着如天桥的廊道问着。
“正是,三位员外还请先到学子庙见见东家,稍后在入里面参观也不迟。”张大贵说着,便敲响了学子庙的大门。
当四人进入学子庙后,直接被六子带到一间教室里,随后董策也走了进来,与三人拱拱手,笑道:“三位可算来了!”
“唉,虽然早有料到,但太后的懿旨来的时候,着实还是把陆某喜得几天睡不着啊,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该交代的没交代,该有的准备毫无准备,哪能立即上京啊,故此就拖延到现在了。”陆可轩摇头苦笑道。
周大海则叹道:“嘿,我是准备了,可就是要等你,结果一路急赶过来,发现整个中州都封锁了,出入不得,要不是老子突然灵光一闪,把太后懿旨拿了出来,恐怕都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这一路咱们可威风了,御林军护送,我孟家祖上十八代就没谁能享受这待遇了,我也算是沾了你们二位的光了。”孟存朗苦笑道。
孟存朗之所以入京,并非为参与了铸坊,而是董策写信要求他来的,毕竟,当初董策放了方便,更为了赚钱,把活字印刷的技术告诉了孟存朗,而孟存朗也答应送给他两成利,只不过,要求董策不可把这门技术公开。
所以董策想要在京里建个印刷坊,则必须要孟存朗点头,故此孟存朗此行上京,就是来托做生意的。
“孟员外的印刷坊我已经帮你订下来,明日便带你去看。”董策更孟存朗说完,便对周大海和陆可轩道:“关于铸坊,这件事由太后安排,我无法插手,只能提供建议,关于新币的样本,图纸都做好了,这是我亲手做的模具,陆兄可要慎重保管,如果流露出去,您应该知道后果!”
陆可轩从董策手里接过模具后,看也没看便急忙收了起来,点头道:“性命攸关啊,陆某怎敢大意!”
周大海刚不满,毕竟啥样的他瞧都没瞧过呢,可没等他抱怨,董策便将一枚金币抛给他道:“这是样本,此刻世上只有五枚,我一枚,太后一枚,剩余的就在你们手里了,好好收藏吧,千百年后,这东西随便就能值万金。”言罢,董策又给了陆可轩和孟存朗各自一枚,算是小礼物。
董策交给陆可轩的模具是成品,而这五枚金币是没有数额,只有太后肖像的半成品,当然,董策随时还能再做,只不过物以稀为贵,这东西还是少些微妙!
三人一听这番话,自然是心下大喜,能和当朝太后有一样的东西,谁不乐?
董策这时才把模具图纸交给陆可轩,然后又与三人聊了如今洛阳的情况,听得三人心下骇然的同时,也为董策感到高兴。
“是福是祸,如今尚不能下定论啊。”董策叹道。
“嗯,如今太平道要集结力量对抗朝廷,天下定然要乱啊,而且我来之前,察觉咱们宁州也不安稳,特别是新府令来后,做了许多让人费解的事情,我们的根可都在那里,万一……”说到这,孟存朗识趣的闭口不言了,他相信,在座的另外三人都明白他后面的话。
“怕个鸟!”周大海冷哼一声,道:“老子早已准备好了后路,而且这一次得太后器重,正好,赌坊就交给我那些兄弟了,老子来京当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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