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查!沪州各处要道都有卫军把守,府县之中不仅宵禁,就算白日也不能随意走动,百姓买卖都有时间规定,除此以外的时辰,必须要在家里老实呆着,故此我们的人想要通信都很困难。”
“看来,沪州即将要出大事了!”孟峰想了想,道:“把沪州的事,连同钟堂主他们的安排都写信送往洛阳,交到教主手里。”
孟峰隐隐觉得,这两件事极有可能是有联系的!但他这里根本无法处理,只能希望董策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话说另一头,钟孝师率领五十名行堂弟子渡江北上后,竟一直在转圈圈!
“方总捕是往哪条路走的?是何装扮?”钟孝师对一名船夫道。
“回禀钟堂主,方总捕是往钟离府方向去了,装扮嘛,粗麻灰衣白头巾,脸上没有多少改变,背着一个棕色包袱。”这名船夫正是九流堂的弟子。
钟孝师闻言有些疑惑,暗想这方牧究竟在干什么?昨天才从钟离府出来,今天怎么又回去了?
但为了完成教主的吩咐,他也只能在九流堂弟子的指引下,追上方牧。
待钟孝师回到钟离府,便有九流堂弟子凑近说,方总捕已经换了装往西行去!
这可把钟孝师郁闷的不行,如果不是九流堂的弟子戏耍他,那就是这方牧太谨慎了,不仅左拐右绕,有时离开府县后,居然还折回来换装。
可前者明显不可能,九流堂的能耐他很清楚,特别是孔梨灿做堂主后,九流堂从未跟丢目标,就算方牧离开金陵时,他们没来得急去跟,可只要没过去三五天,要追上并不难。
除非,方牧北上是自己游过大江,或者西行选择翻山越岭,否则,无论你是乘车,还是乘船离开,都难逃他们的眼线,因为在金陵百里内的府县、驿站、渡口,都有九流堂的眼线混杂其中。
可方牧还是太能折腾了,他是一个人,钟孝师却是一队人,为了掩饰,钟孝师运送的是真正的商品,行动很是不便,但也幸好方牧太谨慎缘故,浪费许多时间,在离开金陵的第五天后,钟孝师终于赶上了。
“咦,这……莫不是方总捕?”一处县城外的茶摊内,钟孝师一脸惊讶的看着方牧。
方牧闻言顿时眉头大皱,猛然扭头看了一眼钟孝师和一旁的钟孝义,他并不识得钟家兄弟,但却认得他们身后商队的旗号“金陵艺苑”。
顿时,方牧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忽而便是哈哈一笑,道:“我说为何去哪都摆脱不了跟屁虫,原来是你们在跟啊!”
钟孝师一愣,钟孝义却呵呵笑着,让行堂弟子都坐下歇息,招呼摊主上茶后,便拉着大哥一起坐到方牧对面,不解道:“方总捕何出此言?”
“你真当我不清楚你们九流堂的能耐?”方牧可是见识过董策的奇招,把魏铮玩得团团转,逼出一个个藏点,最后只能拼个鱼死网破。
可钟孝师却义正言辞道:“方总捕或许误会了什么,我等可并非是跟踪方总捕来的,而是给我们教主送聘礼到京城,不过是巧遇而已。”
方牧神色不动,看了看一脸正气的钟孝师,而后目光扫了一下商队马车的下方,发现车轮痕迹很深,不像是空车。
“难道真是巧遇?”便在方牧这样想的时候,黑瘦汉子钟孝义突然笑眯眯的问道:“对了,我们教主来信说,也要给您府上送一份聘礼,这事……”
方牧顿时哭笑不得,摇头一叹道:“你们教主要娶的正是小女,自然要给我送礼!”
“啊!我们教主在中都啊!”钟孝义惊讶道。
“小女也在中都!”方牧更是哭笑不得。
“难怪了,这般说来,总捕大人也是要去中都喝喜酒咯!”钟孝义笑道。
方牧一笑,点头道:“正是!”
“那不如同行如何!”钟孝义直接邀请道。
方牧眉头一皱,想了想后,又点头道:“求之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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