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刘义沉吟一会,说道:“少言,你这样想就错了。恐怕你即便是告诉大人,大人也不会做的。你知道镇海关是什么?虽然是凶险之地,但也是我段家力量最强盛的地方,在这里不要说来了一个筑基,即便是来了几个筑基,甚至金丹,我段家也不是没有抗衡之力,但是一旦废去镇南关大阵,那么我们段家就成了无根朽木。随时都会被摧毁。一人性命重要,还是一家传承重要?还有----”苏刘义目光炯炯的看着苏少言说道:“作为苏家未来的掌舵人,你不该给我说这个。君不密则失国,臣不密则失身,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吗?在这样的机密面前,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知道吗?”
苏刘义最后说的话,声色俱厉。苏少言被说的仅仅的握紧了拳头,心中一阵波动,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压着苏少言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压力并非来自苏刘义,而是苏少言自己的感觉。苏少言忽然感觉自己长大。
以前知道苏家处境艰难,但苏少言还是抱着一丝憧憬,就是苏家长辈能大发神威,而此时此刻,偌大一个苏家,方圆数百里的一国度都压在苏少言身上。让苏少言如果不感到压力山大。几近不能控制。
苏刘义说道:“作为苏家未来掌舵人,你必须保持冷静,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好了吗?现在说正题。”
苏少言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脸上也变成了面沉如水的样子,强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请讲。“
苏刘义深深的看了苏少言一言,说道:“明日之战,大人应该给你说过了,他不能保证段家老祖一定回不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段家老祖一定回不来。”
苏少言说道:“你的意思是动用阵法吗?”
苏刘义说道:“对,你要知道谁是我们最重要的敌人,是海妖吗?不是自镇海关建立之日起,海妖就没有攻破过镇海关。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是段家。如果段家老祖从海妖手中逃生,就是我们使用阵法的力量给补上一刀。到那时候就是我们段家决裂之时。”
苏少言心中细细品过,心中也觉得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因为苏段两家消息不对称。
镇海关已经有两三百年没有战事了,镇海关是个什么摸样,有什么特异之处,也消失在历史才尘埃之中了。再者苏家一直用镇海关的阵法对付海妖,从来没有对付过同族修士,以至于所有人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就是镇海关是用了镇海的。
其实就杀伐手段来说,杀人与杀海妖有区别吗?
苏少言忽然想到,今日之事有些不正常,要知道海妖作乱虽然有些险恶,但是有镇海关在,海妖决计不能得手的。有必要倾国之力来对抗吗?莫不是父皇手笔吗?
一时间苏少言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样重重的阴谋算计,一环套一环的埋伏,让苏少言打心底升出一种厌恶之感。
苏少言忽然怀念起太华山的山山水水了。
苏刘义并不知道苏少言如何想,而是一五一十的将明日的安排,告诉苏少言,比如如果苏谦柳与段家老祖双双战死怎么办,如果段家老祖被海妖追杀过来怎么办?甚至安排了如果段家子弟有人突然发难的话,苏家里面的修士何人对付何人,苏少言专门来干什么。
正在苏少言与苏刘义紧锣密鼓的怎么安排算计段家之事。段家老祖也在与恭王段庆之说话。
段家老祖说道:“庆之,明日你要万万小心。我估计明日将有大变故。"
恭王对段家老祖的看法,不由提起了精神。说道:“不知道有哪些地方不妥当?”
段家老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苏家想和我动手,但是情况好像不太对,毕竟苏家老不死的还好好,如果贸然与我动手,我即便死也自信能拉个垫背的。大楚两个筑基修士完全失去,即便是苏家也不敢这么做吧。”
筑基修士是大楚的重要战力,但凡有一个筑基修士在,再配合大楚的国力培育出来的一些死士,大部分筑基修士都不会去招惹。但是如果大楚一下子一个筑基修士都没有,说不得一个筑基修士就能改变大楚的权力结构。这绝非一般国家敢做的,其危险未必在段家对苏家的威胁之下。
但是段家老祖被苏谦柳给骗,两人小小的交手一翻,觉得苏谦柳修为不弱,简直如当初一样。根本没有意思苏家即将没有筑基修士。
如果苏谦柳不能与人动手的消息是段家亲手挖出了的消息,段家老祖决计会非常重视,但这消息却如流言一般被散播的到处都是,段家老祖反而觉得是不是苏家故意布下的迷魂阵啊,稍稍一试探就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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