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在这厮混;要知道,本地的行情,是赚不了几个工钱的,除非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或别有用心。
“东北哪嘎达的?不会是铁某大城市吧?”家凤一说,众人大笑不止。
“大哥知道铁某市,哎呀,我的妈呀!知音呀……我来自漠江的,中国最北边啦。”小伙子不缺乏幽默细胞,如演小品,家凤忍梭不禁,哈哈大笑。
“浣清,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恭喜了,给大家发喜糖呀,那个叫……森林的,不表示表示?”家凤打趣。
“你自己找了几个新娘子没请客?来开我的玩笑,不理你了。”浣清转身欲将船划走。
怎么夹枪带棒的,女人心,海底针?一言不合,各奔东西……
“菲菲姐遇到麻烦了……”森林看得仔细,末了一句,“有好戏看了!”
“有你什么事呀?”家凤白了森林一眼,“兄弟,你还想不想泡妞哦?不要节外生枝哦。”
平地一声雷,“轰隆”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小船也在水里晃动不停。
“什么声音,吓死我了。”菲菲掩住耳朵,震耳欲聋,经久不息。
“石山放炮都没见过吗?大惊小怪。”家凤介绍,“那片石山,我家的山也在那边,这几年修高速公路和铁路,加上建房的需求,所以开采的势头来势凶猛。”
“嗯,吵得很,听说对面的石山,以前的老板被更有势力的老板赶走了,还有我们这湖也想来霸占,估计过几年合同到期,我们也得离开了?”
石山以前的老板,不是村上的么?胖伯的弟弟,三娃叔。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家门口的生意也保不住?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猛龙不过江,鹿死谁手,未可知也?在熟人面前是一条龙,在外人面前却是一条虫,也是某些人的写照。
记得小时候,胖伯在田地里与人发生争执,三娃叔与胖伯一起上去,把乡里乡亲的头打破了,幸好对方人丁单薄,否者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来。
如今守在家门口的生意为外人所夺,岂能善罢甘休?
对面驶来一辆摩托车,正是三娃叔的儿子,红蛋,与家凤年龄相仿,25岁。
“红蛋来做啥?”熟人见了,彼此寒暄。
“能跟人争吗?你看我这头……”红蛋摸着自己头上一块稀疏的头发处,悻悻地说,“晚上我出去小解,被谁打了都不知道?”
红蛋初中毕业就没上学了,天天呆石山上,一晃十多年,女朋友也没谈着,也没得罪谁?猜测就是算计他家生意的人所为。
此刻红蛋不忘开家凤的玩笑,顺便讨债。
“来看老相好啦?我来问鱼塘(大湖)的主人黄叔要鱼苗钱,今年有近万的鱼苗款还没收到。”红蛋一见浣清,既调侃,又追帐,“你爸呢?那钱啥时候给?我们等钱过年呢?”
好戏连台,不是除夕临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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