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穿越之人,吴帆徽的品性还是完全保留下来,那就是做事情认真,不折不扣的完成本职工作,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毕竟拿工资了,就要做事情,而且做每件事情都要统筹兼顾,都要刨根问底,找到最佳的解决办法,绝不能糊弄过去。
穿越之前的吴帆徽,所从事的工作是无法糊弄的,必须有最终的结果。
这成为穿越之后的吴帆徽,最为犹豫的一件事情,大明王朝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完全没有希望了,作为翰林修撰,他是不是应该尽心尽力的做事情,若是尽心尽力,应该怎么做,若是打定主意糊弄,又该如何的糊弄,怎么发展自身的力量。
着急恐怕是没有用的,作为十七岁的翰林修撰,在任何人看来都过于的年轻了,说话不会有人关注,人家认为你没有任何的阅历,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习。
时间接近了午时,吴帆徽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的奏折和文书。
脖子有些酸,他站起身来,在公房里面一边走一边摆动手臂。
很快,公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一名太监径直走进了公房,面无表情的对着吴帆徽开口了。
“皇上有旨,宣翰林修撰吴帆徽觐见。”
第一次走过乾清门。
尽管前面有太监引领,不过守卫宫门的侍卫,还是仔细看了吴帆徽的牙牌,确定无疑之后,才挥手放行。
乾清宫比皇极殿、中极殿和建极殿都要小一些,但是从外面看去,还是很威严的。
内廷以乾清宫、交泰殿和坤宁宫为主,乾清宫是皇上署理政务的地方,交泰殿是皇上拜祭祖先的地方,坤宁宫则是皇后生活的地方,这三处宫殿,又以乾清宫为主。
持有宫字牙牌的大臣,只准到乾清宫,除非是皇上有圣旨,准许你到内廷其他地方。
进入乾清宫,吴帆徽随即稽首给金銮殿上面的皇上稽首行礼。
乾清宫是议事的地方,大臣在这里与皇上议事,不需要跪下。
乾清宫里面的氛围有些严肃,吴帆徽用余光看了看四周,内阁首辅周延儒,内阁次辅温体仁,内阁大臣吴宗达、郑以伟等人都在这里,此外还有左都御史陈于廷,兵部尚书熊明遇,户部尚书毕自言,礼部尚书徐光启等人。
原内阁次辅何如宠四年十一月致仕,温体仁接任出任内阁次辅,原内阁大臣钱象坤因病致仕,原内阁大臣孙承宗因大凌河之战辞去所有职务。
如此高规格的议事,吴帆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皇上叫来。
就在吴帆徽尚未明白过来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了。
“吴大人,你可知罪。”
吴帆徽扭头看了看,说话的是左都御史陈于廷。
都察院就是负责弹劾官员的,不过吴帆徽一个从六品的翰林修撰,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不需要陈于廷这个都察院最高的长官来开口询问。
“陈大人,下官不知道有何罪。”
吴帆徽的脸色很是平静,回答也是不亢不卑。
这让周延儒和温体仁等人迅速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要知道吴帆徽只有十七岁,第一次来到乾清宫,内心应该是惶恐的,听到左都御史陈于廷如此开口说话,怕是要吓得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也不奇怪,可这个吴帆徽,表现非常的平静。
难不成这个连中六元的状元,真的有什么不同之处。
陈于廷的脸色微微有些红,他大概是没有预料到吴帆徽的表现,要不知道不知道有多少的官员,在他的面前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崇祯二年那次考核京官,就是陈于廷直接主持的,惩戒了一百多个京官,让所有京官都是惶惶不安的。
“大胆,本官是给你机会,还不如实的说出来。。。”
吴帆徽的心里真的很平静,穿越之前他也使用过这样的手段,不过比陈于廷要高明不知道多少倍,想要榨出对方的话语,首先就要让对方异常的紧张,其次要找到对方的弱点,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最后才是身份上的压迫。
陈于廷这一套,在吴帆徽的面前,小儿科都算不上。
“陈大人,这是在乾清宫,臣奉旨第一次来到乾清宫,内心感激皇上之恩典,大人若是认为下官有什么罪孽,不妨直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下官若是有罪孽,自当痛快的承认,若是有人颠倒黑白,下官绝不会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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