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里有两个水池,这是当初在断崖上看到的,此时离我们最近的水池是那座有浮桥的,九儿紧跟着我向那浮桥走去。那边正好在倒掉的玉塔一侧,虽然可以借助一些其他地方的光线,但是终归要暗一些,几百米的距离我和九儿走的异常小心。
“有东西跟着咱们。”九儿就如同雷达一样,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探测到危险的存在,只是我不是僚机,实在无法和她这个雷达配合。
我没有问出在哪里这样的愚蠢问题,只是绷紧了神经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算上我一共下来九个人,这里面应该只有九儿一个人心里清楚这是一趟有来无回的旅程。此时我到庆幸那六个拿枪的汉子失踪了,如果让他们也知道可能永远的出不去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动实在无法预料。
从爷爷他们死在这里的人就可以看出,在这样恐怖以及绝望的情况下,内部产生变动是一种不可避免的现象,对于九叔和九儿来说,我只是一个拖油瓶。
“砰!”一声枪响在耳边炸起。
“九点钟方向。”枪响后九儿就急切喊道。
“什么?”
我问出口也反应过来,她应该是让我朝着九点钟方向开枪,这种表盘数字代表方向的的表述法我知道,但是实在无法做到快速的反应,就连军训时的左右转我都能和同学对脸,现在这种情况对我来说要求实在太高。
九儿并没有回应我,她应该很失望,我对自己也很失望,但是这东西不是天生的,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人培养过我这方面的能力。
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后来母亲也不知了去向,我是在爷爷家和九叔一起长大的。现在我知道爷爷的武力值应该非常的高,但是在看过录像之前,我只知道家里面曾经是倒斗的,其余的并没有多少了解。
爷爷有很多古籍,自从没了一只手他就非常喜欢收集古籍,我就是看这些古籍长大的。能看懂的,不能看懂的,只要是书我就肯定要读一遍,书中的故事让我忘却了对父母的思念。
到达水池之前,再没出现任何危险的情况,不过我确在水池边上发现了一行字:重水——重大发现,那门打不开。后面还应该有几个字,不过却被人用手抹去了,抹的痕迹还在那里,痕迹的后边是一个很重的问号。
重水我了解一些,是用在核设施里面的,不能饮用。可是那门是什么东西?虽然这里我还没有完全的走一遍,但是几乎可以肯定,这里没有打不开的门。
“水里有一扇门。”就在我还疑惑门是什么的时候,九儿用手电示意我看水里面。
我顺着手电光向水里看去,池水非常的清澈,一棵杂草都没有。在浮桥下的水里,有一扇洁白的大门躺在水底,从岸边看不出来那大门是向上还是向下开的,不过从门周围的石台可以看出,这是一扇真切的大门,并不是被谁放置在那里迷惑人的。
门打不开就应该是说的这扇门了,看来爷爷他们当年应该试着打开过这扇门,但是并没有成功,所以才留下了这扇门打不开的字样。让人惊奇的是,门上覆水竟然一点也不渗漏,不知道当初安装这门的人是用什么做的密封,这里最少有几千年的岁月,这种防水技术如果保存到现在已经无敌了。
既然已经有人试探过这扇门,那我和九儿就没有必要在这扇门上继续浪费时间,按时间计算,最多再有两个小时太阳就要落山,这里就要再次的陷入黑暗当中,黑暗是笼罩在我心头的最大恐怖来源。
“取水,咱们两个争取在天黑前将那机关给弄明白。”我说着就将手中的背包放在了池中。
九儿也明白时间紧迫,同样用背包灌了满满的一背包水。
两背包水加一起至少有上百升,整座积尸台都被我们两个浇遍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死心,又和九儿去打了一次水,可是结果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有的水都顺着沟槽流进了那漏斗状石洞中,那石洞就如同无底洞一样一点也没有溢满的征兆。
四背包的水已经相当四五十个正常成年人的血液总量了,难道这机关一定要血液来驱动吗?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和九儿最多能提供四百到五百毫升的血液,现在这种情况下自我放血,无异于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我有些不死心的再次查看起这座石台,只是从外观上看这就是一座普通的石台,只不过石台是用一整块的岩石做成的,四面都有石阶。
石台的四周是用整块石条做成的路面,夹缝是被夯实的掩土,要想从石台四周破坏这石台,必须要有大型的器械不可,要么就是暴力的炸开。
想到炸开,我想到了九儿口袋里还应该有两颗手雷,不知道将那两颗手雷从那石洞中扔进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就在我要把这个想法和九儿说的时候,看见九儿对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动,说道:“有声音。”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这次我是真的听到了。声音从积尸台的内部传来,只是这声音并不像是机关启动或者齿轮滚动的声音,到好似像什么东西在狭小空间内挪动发出的摩擦声。
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我快速的走到了积尸台的中央,弯腰仔细的倾听,这次声音更加清晰的从石洞中传来。我可以非常确信的说,有什么东西在这石台的内部挪动,那种刮蹭石壁的声音让我感觉头皮发麻。
打开手电,我想看看石洞中是什么东西,头刚凑近石洞就闻到一股腥臭味,接着就听九儿喊道:“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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