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号子这一片属于监狱里的重刑犯片区,而我们号子在重刑犯片区里边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住了几天,我便明白为什么我们号子在重刑犯片区里都是一个特殊存在了。
重刑犯都是一个凶人,罪大恶极,手上没有不沾过血的,但是来到了监狱。也得夹起尾巴来做人,因为你如果还觉得自己像在社会上一样牛B的话,那就准备吃苦头吧。
轻则小黑屋关禁闭,重则加刑。监狱是干什么的?就是改造坏人的,怎么改造?劳动改造嘛,为什么蹲监狱的又叫劳改犯,就是在监狱里要干活嘛。
绝大部分重刑犯在进来之后都变成了乖孙子,管教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白天八个小时劳动改造,基本上要么踩缝纫机做衣服、裤子或者包包,要么就是搞机加工,晚上还要加班,一天下来累得像个灰孙子,为了分数恨不得跪在地上舔管教皮鞋上的灰。
对了,监狱里的劳改犯是有分数的,只要你分数够了就可以提前出狱,所以每个人都对分数非常非常在乎,进去过的人都有体会。
人过一百,形形色色。
监狱里岂止一百人。所以总有那么一些特殊的人,比如像我们号子里的人,要么准备在监狱里过一辈子,要么几个月之后就要被枪毙。没了希望,一心等死的人是可怕的。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说到这里还要说一下监狱里的一个现象,前几年看守所里出现躲猫猫等死人状态之后,引起了国家的高度重视,其实监狱本来就很正规。也跟看守所不是一个系统,但是仍然跟着遭了殃。
看守所属于警察系统,监狱属于司法系统。
说实话,其实监狱很正规,一切军事化管理,伙食也好,只要你每天工作就行了,最乱的就是看守所,以前每年不死几个人,那都不叫看守所。
看守所出了问题,连累了监狱,现在从上到下要求监狱零死亡,什么意思,就是不准出现意外死亡的事情,只要出现,那么监狱领导就要被撤职查办。所以这才滋生了我们这种特殊号子的出现。
也许放在五年之前,这种人早就被监狱的狱警给偷偷干死了,你还敢这么嚣张,这都是托了看守所惹出来的祸的福,要求监狱零死亡,不然的话,我来到监狱之后,肯定也要每天劳动,而现在却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我们号子里的人都不劳动,当然伙食跟其他劳动的人没法比,监狱只是不让你饿死而已,不过只要有钱,在这里什么都可以买得到,监狱里有超市的,食堂也是可以花钱自己搞几个硬菜的。
在看守所的时候,菲儿给了我五万,我都没有花完,来监狱之后,菲儿又给了我一张卡,说每个月往里边存十万块,让我别饿着自己。
当时我心里就想,菲儿这是把我当猪养啊,一个月十万块还怕饿着我。
我们号子每天早、中、晚各放风二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关在铁笼子里让你自生自灭。
我对这种的生活还算满意,放风的六个小时,除了拿出一个小时练习形意拳打法之外,其余五个小时我全部在练燕子三抄水的轻功,在号子里的时候,我要么站三体式桩功,要么就练易筋经,每天十点准时睡觉,四点自动起床,生活还算过得不错。
猪腰子脸叫赖川,回来的时候,脚和手都打了石膏,他用凶狠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回到了自己床上。
至于杠子头,名字我不知道,因为号子里的人都叫他杠子头,他脑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进来之后也是凶狠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躺在自己床上。
我懒得理他们两人,此时正在修炼易筋经,伴随着呼吸的法门做着一个接一个的动作。
自己可不能在这里混吃等死,我需要突破,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准备睡觉了,但是其他人仍然在聊天,嘴里不停的喷出各种脏词,有人在讲述自己在外边时多么牛B,有人在讲述在外边玩了多少妹子,总之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黄宇捡肥皂的事情,他妈的污了我的眼睛,这孙子竟然还呻吟了起来。
其实捡肥皂这种事情在监狱里不多,因为其他想着从这里出去的犯人,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天下来都累得像孙子一样,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只是我们这个号子特殊,每天闲得蛋痛,再加上管教不管,才会搞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都他妈闭嘴,老子要睡觉了。”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底气十足的对他们说道。
听到我这样说,猪腰子脸赖川和杠子头两人目光一喜,因为这个特殊号子里还有没有人能称王称霸,有人想要称王称霸必将招来所有人的围攻,他们两人可能在想,我就是再厉害,也打不过他们所有人的攻击。
“喂,小子,你他妈的别以为自己能打就是这里的老大。”
“操,能打算个屁,信不信一会你睡着了老子就弄死你。”
“你个小白脸也是欠操了,以为自己能打就了不起了吗?真惹火了老子,老子干出你的屎来。”那个正骑在黄宇身上的人喘着粗气嚷叫道。
……
我此言一出,号子里的所有人都开始骂我。我却是呵呵一笑,说:“你们这群人渣,如果不是有法律的保护,哥今天晚上就让你们全部成为尸体,操,一群他妈的社会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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