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一处房子里,少女病了很久,干枯的样子仿若骷髅,她猛地咳嗽起来,声嘶力竭的样子让人担心她会不会把肺也给咳出来。
门打开了,有人进来:“姐姐,这人说他能治好你的病。”
躺在床上的人看着女孩背后的人,尚算年轻,但十分的丑,她蜡黄的脸上全是麻木,她问:“你又花多少钱,我不是叫你不要花这些无用功吗!反正也治不好。”
她的声音有些低,甚至都快说不出话来,但语气中明显的是责骂。
女孩包容道:“不要紧,最后一次了,这次再不行,我也不管了。”
床上的人疲惫的闭着眼,看来是不想再说话了。
女孩对着背后的人道:“麻烦你了。”
丑陋的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撵出去后,取出一个酒壶,将酒喂给床上的人,又自己含了一口在口里,尽数喷在了床上人的身上,他将酒给尽数摸匀,对待床上人没有半点儿越矩之想,对骷髅有越矩之想的简直是丧病。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好转,只是她的呼吸没有那么难受了。
年轻人走出房间,女孩问道:“刘大师怎么样。”
年轻人道:“叫我刘伶醉就好。”
女孩点头。
刘伶醉道:“你信我,我便说句实话,你姐姐之前枉造杀孽,这不过是偿还罢了。”
女孩衡量后才道:“大师,我之前也说过。家里没有什么钱了。”
女孩明显是误会了,她以为刘伶醉是要加救治的钱。
刘伶醉闻言没有半点儿不悦,他道:“我说了免费就是免费。我只是告诉你,你姐姐若想好,恐怕需要长时间的救治。”
女孩低头道:“这些日子麻烦大师了。”
“没事。”刘伶醉告辞。
女孩走进屋里,躺在床上的人没有睁开眼,只是问道:“为什么还不放弃我。”
“因为我只有你这个姐姐了。”女孩回答的很诚实。
床上人却不这么想,她道:“反正你有没有我都一样,多个我还多个累赘。”
女孩苦咧咧的笑了:“没办法。我什么都不会,姐姐却是被誉为百年一见的天才。”
“别讲了。”她喝止道,“出去。”
女孩从善如流的出去。姐姐本身就心高气傲,如今落魄成这样,她更是心中不是个滋味,所以女孩就走出去了。
她打开电脑开始码字。她只是混个低保。如今现在人生活困难,倘若不弄点儿外快怎么养活两个人。
床上人心里更不好受,倘若不是因为逃避不是她的性格,她早就已经选择去死。
蛊发作时候的痛感让人感到五脏六腑都在移位,如果不是大毅力的人,根本熬不下来。
蛊虫又开始在蠕动,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蛊虫在她体内的血液蠕动着,十分的痛。纵使她习惯了,此际还是忍不住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
她经不住惨笑起来。当年她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那时她意气风发,万般人物都不放在眼里,他是有这样资本的。
茅山术在摒弃了传男不传女的陋习后,她一跃成为茅山派最厉害最具有前途的人,自然眼高于顶,一不小心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种在骨头里的蛊****夜夜提醒着她,叫她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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