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裴风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发生裂痕的地板,还有一只很靠近墙边的哑铃。
身后,也看到这一幕的左织不由发了个怔,然后下意识朝着里面看去,正见到,里面还有另一块发生裂痕的地板,以及被丢在地上的沙发罩,甚至是被打碎的花瓶,和一滩已经干枯的血迹,一派凶案现场的样子。
左织和裴风第一次吃饭的时候,裴风对她过自己被宋敏芸谋害过的事情,所以在左织看到当下这一幕的时候,感到惊讶,却并不意外。
接着,左织默不作声的走向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找到拖布,做好了一系列清理屋子的准备。
而在左织要提着水桶和拖布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裴风却挡在了门口,单手揣在裤兜里,肩膀斜靠在门框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砸巴了两下嘴道:“怎么熟门熟路的啊?经常进别人的家啊?”言下之意,是在表达对左织能够不用问自己,就知道洗手间在哪里,而产生的疑惑。
“你家这种类似的格局我见多了!”
着这话,提着水桶的左织没好气儿的了裴风的身体一下,佯装蹙眉道:“走开,不干活别挡路!”
然后迈过了裴风,向客厅走去。
裴风看左织对自己这态度,提着眉毛“嘿”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跟了上去,继续没话找话的犯贱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家这种类似的格局你见多了?”
这话一落,左织已经走到了客厅,费劲巴拉的将水桶提放在了一个凳子上,同时道:“大学的时候我兼职做家政,哪像您这大少爷似的啊,身娇肉贵,一都不知道民间疾苦,而且身为一个大男人,居然跟在一个干活的女人屁股后面,连个手指头都不动,真好意思!”
裴风歪着脸看了左织良久,竟无言以对,然后郁闷的“靠”了一声,就颠颠儿的去了厨房,拿了一个扫把,在客厅扫起地来。
然而,还没等裴风扫几下,左织就一脸嫌弃的道:“行了行了,你别干了,放下,你看你这房间里都是灰,你一扫都扬起来了,还不如不干呢。”
听这话,裴风拿起扫把一指左织,就像拿着一把剑,骂骂咧咧了一声:“我他妈……”这简直就是我cao你大爷的心情。
左织索性把手里的抹布往水桶里一放,一边施展掐腰神功一边道:“怎么着,你干的不对,你还占住理了是吧?”
“啪”一声,裴风登时就像撂挑子的驴一样,直接把扫把摔在了地上,转身走向了厨房,同时挥手道:“不干了!喊爹也不干了!”
“切!”
左织看裴风那不像话的样子,一脸不屑的嗤之以鼻了一声,然后捞出水桶里的抹布,拧干后,擦起沙发、桌椅上的浮灰来。
不一会儿,裴风拎着两罐啤酒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然后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双脚往茶几上一摆,大爷似的喝着酒,观看起左织干活的样子来。
只是,看了左织干活的样子不多久,裴风心里的那傲娇劲儿就烟消云散,因为左织自始至终都在干活,在那里擦桌子,擦玻璃,抹窗台……哪怕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他。
不知道为什么,裴风就觉得左织这姑娘干活的样子有让自己心疼,还有让自己心慌。
不知不觉间,裴风重新拿起了扫把,认真的扫起地来。
而在擦玻璃的左织看裴风又闲的没事在扫地了,不禁扭头蹙着眉看了他一眼,又嫌弃道:“哎呀,不都了吗,你一扫,地上的灰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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