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直商讨了一天,方才将大致方略商讨完毕,至于细节方面,就要看情势而稍作调整,到时候还得相邻分舵互相支援,随机应变,倒是不急在一时。
大会直到次日清晨方才结束,众人商议已定,想到此次大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抗元御敌,征战沙场,现场也不知能有几人幸存此身,虽然心中无惧,但也各自伤感。
此时大火熊熊燃烧,映的四野通明,有教徒盘坐于地,口中唱起圣歌:“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此情此景,极是染人,更多教众坐地而唱,那句“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词句不断响起,歌声之中,众教徒白衣而起,一一走到圣教主身前,躬身下拜,杨易身前已经摆满了酒碗,每一个教徒到他身前拜别之际,杨易便向他敬酒一碗,以作壮行。
辞别之人将一碗酒水喝干之后,转身昂首而立,大踏步前行,再不回头。
上百教内首领,每一个人前来辞别,杨易都是与他共饮一碗,待到教众们走了几十个人时,杨易身遭已经雾气弥漫,酒气升腾,周身裹于酒雾之中,他喝酒太多,此时酒液已经悉数从毛孔中排出,方才有此异象。
教内门徒见到此种景象,对教主更是敬畏。
教众们越走越少,而杨易身边的酒坛却是越堆越多,等到众人悉数离开之后,杨易身边的酒坛已经堆成小山了。
此时广场逐渐冷清下来,杨易身边只剩下杨逍、殷天正等人。
杨易环顾四周,见本来热闹的广场,猛然静寂下来,微风吹过,残纸飘飞,陡然一股寂寥之情涌上心头,将最后一碗酒喝掉之后,对众人叹道:“只是不知大业功成之后,还能有多少子弟再能与我共饮!”
杨逍道:“为使黎民百姓不再受苦,我教中子弟便是抛头颅、洒热血,又能算得甚么?只要成事,大伙儿便是殉教身死见了明尊,也是心甘情愿!”
范遥道:“说到圣教明尊之事,教主,咱们圣教的圣火令还没有迎回,镇教圣物流落他方,总不是个事情,教主,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将圣物取来?”
杨易沉吟道:“圣火令只是象征之物,原没有什么大用,有它没它对我教来说,其实无所谓。只是如同皇家玉玺,意义却是重大,事关我教颜面。这样吧,待安顿好教内事物,咱们去波斯总坛一趟,把总坛之人绑来询问一番,这圣火令总会找得到。”
杨逍汗道:“教主,咱们本是摩尼教的分教,去总坛非但不尽心侍奉,还要吊打总部之人,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杨易道:“妥当不妥当,咱们说了算!塞外胡人,也配我等祭祀?这明尊形象早晚也得改上一改,改成我汉人形象,方才能深入人心,光大教廷。”
杨逍、殷天正等人面面相觑,此时方知杨易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都不知如何回话。
良久,范遥道:“若是将我明尊改换成汉人形象,其实也无不妥,对外就说这汉人形象的明尊乃是明尊转世之身便是,这对我圣教的教义宣扬确实大有益处。”
杨逍问道:“改换形象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要改成什么样子的形象方才合适呢?”
杨易道:“那就依照我的形象做一个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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