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淡淡笑起“这三都赋如此美妙,不知君实先生可知《三都赋》的言下之意?”
司马光有些好奇的问道“言下之意?这三都赋也有言下之语?”
沧月点头“君实不知,只要是人,这语言不过是声音的延续,这延续只为了让自己的想法得以传递。君实先生啊,你可知这延续的究竟是什么?”
司马光差异的问道“难不成还有其他含义?”
沧月笑道“魏人都城,商贾是最多的。魏人长歌善舞,但也骁勇善战,一国之边隔断外夷,抵挡外夷不受侵扰,阻挡外夷不受其攻略。不知君实先生可知为何?”
司马光有了一些恍然“莫不是地势险峻?”
沧月摇头“蜀地之都不更是如此?”
司马光皱起眉头“难道也是军队强盛?”
沧月再度摇头“君实不妨再想想?”
司马光认真背了一次《三都赋》,依旧不理解“国主请赐教。”
沧月笑起“君实大才却不懂变通。”
司马光默然,依旧不甚理解。
沧月点点头“君实毕竟未见过真实的战场不知这血肉横飞也是自然。君实啊,孤来问你,何谓战争?”
司马光想了想回答道“战者,占卜而后操戈而向。”
沧月点头“说文解字,不错。那么何谓占卜?”
司马光摸了摸胡须“占卜,周易八卦,推算天理,预知来事。”
沧月笑起“既然是预测未来事,那一般占卜什么呢?”
司马光想也不想的说“自然是如果趋吉避凶。”
沧月感觉司马光正在往自己的思路上走,扬起儒雅的笑容“既然是趋吉避凶,那自然是要知道什么是吉什么是凶。可是君实啊,对蛮夷而言,攻城略地就是吉,对魏国而言守护城池便是吉。可是这攻城略地也好,守护城池也罢,究竟为了什么,天下江山吗?蛮夷之邦在乎吗?”
司马光有些纳闷地说“江山自古不是真正的争夺之事吗?”
沧月笑起“蛮荒之地,了无人烟之地,究竟有什么好争夺的?”
司马光淡淡的说道“那究竟图个什么?”
沧月见司马光有些不快,便笑起“君实想不到也是个暴脾气的,如此性急。图的自然是经济繁荣,民生安康。魏国商贾遍地,经济昌达,蛮夷与其攻打一块不毛之地,不如通商换取锦箔。只是这交换得公平,这物品得足称,这物资得丰盛。如果要做的这些事情,非大贤者不能胜任。君实啊,兼济天下可不是文章词藻而已。”
司马光点头“那沧月国主的意思是?”
沧月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司马光面前,伸手递给他一个信笺“君实不妨打开看看。”
司马光打开信笺,将信将疑,但一信中的字迹,立马严肃起来,竟是家主英王炘辰的字迹,只见信中写道“《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点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司马光差异的看向眼前站直的国主沧月,问道“故友安好?共享河山?”
沧月笑起“如何?”
司马光收起信笺,慢慢地仔细地折着信纸,慢条斯理地说起“既然君实家主如此说,身为英王府的幕僚,又该如何?自当听从。”
沧月扬起笑容,拍了拍司马光的肩膀,走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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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王府内,炘炎抚住胸口看向对面忙忙碌碌,忙里忙外的苏洛冉,皱着俊秀的眉头,看着自家娘子。
苏洛冉跟苏烙萌一起看着近日来青苗法的贡献,贤王炘烙和岚王炘扬仔细的看着近日兵部和刑部的案子,企图反击英王炘辰和景王炘允。
正当大家忙的不可开交之时,一隅带着曾布慢慢走来,红叶摇着羽扇笑盈盈地走进来“盟主,各位亲王正在忙呢,红叶坊得了一个好差事知道了一些好的事情,不知道你有兴趣知道吗?”
苏洛冉放下书卷,看向一隅“红叶坊得了什么好差事?”
一隅笑着拿出一个小纸卷打开,朗朗而读“《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点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苏洛冉皱起眉头“老年莫待少年智?故友可愿安卧笑古今?”
一隅摇头“此言差矣,是时局已至,与君共锦。是英王炘辰和沧浪国的书信,而且是英王炘辰亲笔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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