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的日子终于到了,司马曜也如夜计划的一般,领着众臣欲往围场狩猎。每年的狩猎是一件大事,这是司马曜登基为帝后第一个重大的活动,司马曜也十分谨慎的对待。
只不过中间的计划出了一的意外,司马曜不顾无忧的反对,坚持要带无忧前往。他为她准备了柔软舒适的马车,无忧见若再拒绝,便会引起他的怀疑了,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随司马曜一同前往。
经过上次相见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现在每日司马曜除了上朝,处理政事,其余的时候都是陪着无忧。虽然无忧经常不话,但是司马曜却觉得这样的日子对他而言已是十分幸福。
他通常都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无忧打理花草,看无忧看书,甚至看无忧拿起针线为腹中的孩子缝制衣服。当他看到无忧的手指上布满针孔时,他又是心痛,又是妒忌。无忧从未给他缝制过一针一线,可是现在她却愿意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拿起她并不在行的针线。司马曜有些后悔了,现在这个孩子便已经占据了无忧太多的心思,若出生后,司马曜不敢想象。他现在已经夸下海口要好好对这个孩子。他嫉妒占据无忧心思的一切东西,他想他恐怕连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况且这孩子还是别人的种。
可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和无忧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他不想打破眼前的局面。“阿无,你先休息一下。等下用晚膳的时候我来叫你。”有了孩子的无忧明显精神不如以往,半天的行程便让她感觉有些体力不支。
无忧头,见司马曜出去了,她才拿出贴身藏着的圣女果与蛇果。她没有想到司马曜如此坚决的要带她来狩猎,现在情况有变,希望计划一切顺利。
第二日,无忧趁司马曜出门狩猎之际悄悄的服下了圣女果,她摸了摸已经微微有些凸起的腹,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司马曜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狩猎了,他正兴起之时,却看见鱼肠一脸惊慌的纵马奔来。看到鱼肠脸上焦灼的神色,司马曜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出了何事?”司马曜率先开口问道。鱼肠跪倒在地,“皇上,皇后娘娘出事了。”鱼肠短短的一句话,听在司马曜的耳朵里却如晴天霹雳。他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几乎从马背上跌落。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慌,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挥舞的马鞭往大营奔去。
伺候无忧的宫人已在帐外跪倒一片,司马曜颤抖着双手将营帐拉开,看着无忧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一般。他轻轻的走过去,害怕吵着无忧睡觉。他的手指战战兢兢的放在无忧的鼻下,随即一顿。
一旁的颜老忍不住开口道:“皇上,看皇后娘娘这幅样子,她应该中的是夕梦之毒。中毒的人会在睡梦中沉睡过去,不会再醒来。”虽然不忍,颜老仍然将事实的真相了出来。
司马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轻轻的为无忧盖上被子:“阿无最嗜睡,我们不要打扰她,若她没有睡醒会不开心的。阿无的起床气可大了,你们不知道,谁要是打扰她睡觉,她定要将这仇给你记下。你们话做事都要轻轻的,听到了吗?”司马曜将无忧的手握在手里,满脸柔情的看着无忧。
“皇上,你醒醒吧,皇后娘娘已经去了。”颜老痛心的喊道,皇上怎么能自欺欺人,皇后娘娘都已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了,她还怎么会醒过来。
“放肆,你竟然敢诅咒皇后。来人,将他拖去斩了。”司马曜转过头,一双眼血红的盯着颜老。鱼肠等人闻言立即上前为颜老求情。颜老追随皇上多年,岂能斩便斩。
“皇上,求您了,皇后娘娘的的确确已经去了,您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哪怕你守上万年,皇后娘娘也不会醒过来。”鱼肠的话还未完,便被司马曜一掌挥了出去。
“闭嘴,你们通通闭嘴,皇后不会死,我的阿无不会死。”司马曜大吼一声,噗的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晕了过去。“皇上!”“皇上!”众人乱做一团,纷纷上前查看司马曜的情况。
今年的狩猎是秦月历年来最人心惶惶的一次。帝后同去,皇后身陨,皇上昏迷不醒,整个秦月朝堂乱做一团。正宣帝这个太上皇不得不出山主持大局。
司马曜是第三天清醒过来的,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无忧,他多希望那日的一切只是无忧同他开的一个玩笑。“谁准你们将她放进棺材的。滚开。都滚开。”司马曜恼怒的挥开众人,将无忧从棺木中抱起,“阿无,我们回床上睡觉好不好,这里多冷啊,又硬,你会睡的不舒服的。”一旁的鱼肠等人闻言都不禁湿了眼眶。好好的两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皇上以后可要怎么办?
司马曜不吃不喝的在无忧身边守了三天,他一直在等着无忧醒过来。“曜儿,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凤无忧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在第六天时,正宣帝终于忍不住出现在司马曜的面前。看着失魂落魄的司马曜,他此时不知道杀死凤无忧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也许他不该给夜下这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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