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前天,前天后晌收工后,卸完牲口,去厕所尿尿,看看没人便点了火。”
“用什么点的?”
“打火机。”
“打火机哩?”
“随手扔了。”
“为什么点火?”
不吭声。
“为什么点火?”
“阶级报复。”
至此,一场动机明确,事实清楚的纵火案有了结论。案情、口供被逐级报到大队、公社。公安局查看了现场,做了笔录,然后一副银镯子便把何少魁带走了。
大队公安员亡羊补牢,组织力量加强了对地、富、反、坏、右的管制。八队政治指导员也做了失察的检查,并召开了小队骨干会。研究了现实情况,分析了薄弱环节,又发现在棉花采摘中也有人在腰间、袖口、鞋筒里塞棉花。棉花是农村的主要经济作物,是争取百斤皮棉县的唯一资本。经研究决定由负责庄稼收割的天亮去倒棉花,负责全部的棉花采摘工作。并要求要一瓣不落地送交县棉麻公司。
跟这些尖嘴妇女们打交道,说话办事都要不失分寸,这就需要水平。赵艳芳是妇女队长,女民兵排长,天亮首先找了艳芳和二菊几个女民兵骨干进行逐人分析,制定出一个具体方案:就是地头教育和人员互监互查相结合;采摘质量和数量相结合;摘后棉田质量施行不定时抽查。经过几天现场实施,发现效果很好。地里干净了,包内棉也干净了,没了那么多碎叶子,还有就是——偷棉花现象被控制住了。大小队干部和群众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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