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国知道让自己行使丞相的权力后回到自己府上,感到莫名的惆怅,自从在当今皇上刘彻手下当差以来,整整十几个年头对刘彻的了解,他手下的差事不好干,干的让他满意可以封侯进爵,干的不如他心意可能就会象大行王恢一样死在狱中,自己原来只做御使大夫这个差事还好说,上面有田蚡这个外戚在顶着,只要自己小心谨慎,这犯错的几率还是少于田蚡的,但是如今田蚡已死,哎呀这这这……到底该怎么办呢?韩安国在自己府上茶饭不思,很是迷茫,夫人和佣人们看到主人脸色难看,一个个都不敢打搅,直到惆怅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朝,公卿大臣看着刘彻,刘彻道:“诸位爱卿有何事情,尽快奏来。”
殿下鸦雀无声。
刘彻看着没有人回答,接着说道:“呵呵,看来天下太平呀,可喜可贺,但朕知道北方匈奴野蛮,此患不除,大汉终究不会安生,朕想要派兵再次打击匈奴,众爱卿认为如何?请御史大夫韩爱卿回答一下吧。”
韩安国马上头皮发麻,连忙回答道:“陛下,非臣怕死,打击匈奴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请陛下三思。”韩安国接着就把自己经常说的象匈奴居无定所不好寻找,地方贫瘠,占领了也没有用的道理等等再讲一番。
“韩爱卿短视行为,希望韩爱卿尽快进步起来,不能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臣说话若有不妥,还请陛下恕罪。”韩安国马上改变自己的意见,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就这样吧,关于打击匈奴的事情,朕再筹划一下,众爱卿是否还有事情上奏。”
说实际的,没目前满朝文武都过惯了和平的日子,都反对挑起战争,目前的刘彻一心一意想着打击匈奴,所以没有人愿意站出来附和,回答刘彻的依旧是满朝安静,刘彻道:“好吧,看来朕需要接着广招贤才来鼓励大家进言才行,等阵忙了这阵子再说,如果诸位今天都没有什么话要讲,就这样吧,散朝。”
一旁的谒者很是有眼色道:“散朝。”
韩安国走出未央宫,坐上自己的马车,一路向自己的府邸方向行驶,突然马车轮子被路上的异物绊住剧烈颠簸了一下,韩安国大声喊驭者道:“怎么驾驭的车,这么多年了,车都不会驾了。”
“主人息怒,小的大意了。”坐在马车辕上的驭者惊恐道。
韩安国干脆从车内探出脑袋道:“你给我坐到旁边去,让我来驾驭。”
“这……”
正在驭者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时,韩安国催促道:“怎么,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呀。”
“诺。”驭者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韩安国下车坐上驭者的位置,驭者做到另一侧。
韩安国想让烦躁的心情得到一些释放,大声提醒驭者道:“坐好了,驾!”
马车骨碌碌的向前走了起来,‘驾,驾,驾……’随着韩安国的催促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马匹四蹄如飞的奔驰起来。
驭者抓紧车辕提醒道:“主人小心一些,这是闹市区,别出现什么差错。”
韩安国不以为意道:“老夫驾驭马匹大半生,这点还是能坐到的,你坐好就是了。”
突然前方有一个集市,车辆川流不息,韩安国快速行驶的车辆眨眼就到了集市口,突然从小路上出现一群穿着华丽衣服的女子,马匹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人群,还是看到华丽的服饰,受到了刺激,在奔跑中前后蹄交换的高高跃起,来回几个回合,把马车颠覆的上下左右摇摆,韩安国扶手绳不牢固断裂,瞬间从马车上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
驭者匆忙下马来到韩安国跟前大喊道:“主人,主人,没事吧,主人快醒醒,主人怎么样。”
过了好大一会儿,韩安国睁开双眼,咧着嘴道:“我没事,快找人把我扶到府上。”
“诺。”
驭者找来几位仆人,将韩安国抬到车上,运到府中,叫来巫医诊断,腿部经过剧烈重摔,无法行走,伤到了筋骨,需要长期休息卧养。
消息迅速报告到刘彻这里,刘彻一拍几案摇摇头唉了一声道:“身为御史大夫,又兼丞相事务,怎能如此不自重,传令下去,以后两千石俸禄以上的官员,包括两千石的,不能自己驾驭车辆,违者重罚。”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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