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彩是步步紧逼,她就跟那一条狗一样,商妙思指哪儿她就打哪儿。如今,狗都成习惯了,这商妙思没指,她逮到人也得咬上几口。
聂华章起身,她装作没有听到一样,在放布的柜台之处四看了一眼,柜台里面,有一色紫红色的花布,上面印着牡丹,本来,这衣服是最合适出嫁的女人做喜服的,聂华章拉着这块花布,左右的看了起来。
秀衣坊的小伙计特别的热情,他一点儿也没有听出来刘月彩话语中的火药味儿。
“姑娘,这料子好的很,非同一般的花布,这全是丝,蚕丝,身份的象征呢。”小伙子有意的抬高这句话。“你要是喜欢了,来一块儿……”
一听说身份的象征,顿时,刘月彩便来了兴趣,有些人就是如此的肤浅,总爱拿外在的装饰来衡量一个人是否高贵。
只见刘月彩快了一步,拉起了那块花布,便在身上比划了起来。
“这料子好,我要了……”刘月彩比划了两下,就吩咐小伙计要下了这块料子,这料子可不便宜,当时,小伙计麻利的将布给收拾了起来。
聂华章的脸上有意的荡出来了一个鄙夷的笑意。这个笑意,被刘月彩敏感的扑捉到了,当时,她便警惕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可笑的?”刘月彩跟炸了毛的斗鸡一样,随时一副战斗的架式。
“我笑笑也不行啊?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住人家笑吗?”聂华章都不理她,扭头就走。
刘月彩不依不饶,这种女人,就是这样,一天不找事儿,全身上下都难受的很。
“今天我就得管你笑,你这个出身贫贱的人,在我面前笑,凭什么啊?”刘月彩摆明了一副要找事儿的架式。
聂华章不理她,转身就走,哪料,她上去一把拉住了聂华章的衣服。“我告诉你,我可是听说了,你昨天进了京畿衙门,你要是想永远呆在京畿衙门不出来,你就尽管招惹本小姐……”
这话的意思就更明显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刘月彩有足够的能力把聂华章再送一次京畿衙门吗?有些人,说大话的时候,竟然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好好好,刘大小姐,我为了不进京畿衙门不出来,我就告诉你笑什么……”聂华章做出来了一副害怕的表情。接着说道:“昨天,我在含笑阁,跟人打架,你知道的,是吧,我在含笑阁呢,看到了一个女人,穿的衣服,就这件,紫红色的,印着牡丹……”
聂华章的这话还没有说完,刘月彩的脸色就己经大变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骂刘月彩就跟那含笑阁的姑娘们一样,没品位的很。
刘月彩自诩自己是多么高贵的女人,怎么受得了别人骂她是含笑阁的卖肉的呢?当下,她便怒气四冲。
“你太过份了,竟敢骂我?”好在她不是太笨,听出来这话里面的意思,当时,她就炸起了毛,做出来了一副要吵架的架式。
聂华章一个冷脸,“刘小姐,你可得注意你的身份,好说你也是快要嫁进宣王府当侧妃的人了,要是让宣王爷知道你这么不稳重,你说,他会怎么想啊?”
聂华章的话,让刘月彩的爆脾气顿时就熄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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