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多次,他已经明白景恬要怎么扎了。
景恬听他这么说,莫名松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自残这种事情,真的不适合她……
袁嬷嬷和武清至的侍女们在一旁看着,知道景恬是在想办法救武清至。
可是王大夫和陈大夫此前都说武清至已经没有救了,他们又有点儿绝望。
针管只有一套,用开水消毒之后,景恬撸起了自己的右边袖子。
时间不多了,她看得出来,武清至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白,王大夫一直照顾着,还用了府里最好的人参吊命,可武清至的嘴唇,还是渐渐变成了灰白色。
只能输血了!
陈大夫拿着针头的手都在发抖,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这样扎针,而且扎得还是他当成孙女儿一样疼爱的景恬。
景恬看着陈大夫那颤抖的手,心里也直发虚,她怎么觉得陈大夫比她还紧张……
陈大夫捏着针头,终于哆哆嗦嗦扎在了景恬的胳膊上。
神奇的是,他落针之后手却是又快又稳地一挑一推,鲜血便从针管中流了出来。
一针见血!
景恬欲哭无泪,早知道就早点让陈大夫给她扎了,她自己把左胳膊都扎肿了,也没有扎进去……
鲜血顺着皮质的管子流了出来,排空了管子里的空气。
陈大夫捏住细针头那端的管子,小心翼翼地给武清至扎了进去。
看样子,应该是成功了……
景恬站着,体位比武清至高,因此血便源源不断地从她这头,流向武清至的身体里。
景恬不懂医,不知道输多少合适,王大夫和陈大夫也是第一次输血,两人只有新奇,更加不懂得把握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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