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轻描淡写的一句,兴许是凑巧。
放在别的人身上,席晚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可这话竟是有沈瑜说出来的。
你自持聪慧国人不要紧,可再聪慧,也不能把别人都当傻子蒙蔽啊!
湛钺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只是,他与席晚不同,他更倾向于让人把他当做傻子。
在南齐这盘棋局上,仿佛他越是微不足道,就越安全。
可,席晚从来都不愿意做那个被人轻视的棋子,甚至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棋子。
她不甘于被人摆布,有时候退让是一种手段,锋芒毕露,也是。
而沈瑜,席晚那一声冷笑也叫他明白,方才那随口而出的一句话是有愚蠢,而湛钺的小心谨慎,更叫他难堪。只因身处的阵营不同,他说话做事都由不得自己。
而崇礼……
沈瑜暗自舒了一口气,再看向席晚他们的时候已经一脸清朗的笑,看了一眼从昭阳殿出来的传旨公公,道:“许是皇上传召了。”
那传旨的公公走过来,满脸堆笑:“湛钺世子,沈公子,郡主,李公子,皇上召见。”
说完,便引着他们去了昭阳殿。
席晚的皇帝舅舅一般在正殿召见大臣,看奏章则是在昭阳殿的偏殿书房里。
传旨的公公先一步进了书房,继而伏着身子引他们进去,席晚走得靠后一些,人还没进去,声音却传到耳朵里了。
“皇上,韵华那丫头不懂事,得罪了郡主,一会儿您可要替韵华说说情,这为人父母的,咱们可要替他们多担待点……”
这话啊,怎么听怎么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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