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穹的在白莲教中的地位并非想象中那般高,白莲圣主将副教主的令牌由他转交并非是白莲圣主对他有多信任而是这块令牌在没有白莲圣主授意下根本就是毫无用处。因为白莲圣徒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白莲副教主,发号施令自然无从谈起。
相对来说,李穹护法的身份更加好使,**马都能弄到,足见隐藏在军中的白莲教徒并不在少数。对此,楚乐儿也毫不过问,突厥都已经败了,她对此次从军也是无愧于心,对于剿灭白莲教,与她何干?
去到长安,最容易联系的人自然是翠棋,作为长安第一家钱庄,大通钱庄几乎是人尽皆知,可惜的是,楚乐儿见到的不是翠棋本人,而是她的灵位。
楚乐儿站在翠棋灵位面前,并非想象中那样悲痛,即使她们姐妹相称,但见惯生死的她似乎对生命有些麻木,感觉就像一个认识很久的人突然死去了,心里难过得无法语言,却始终无法像小女人那般用眼泪和哭声表现出来。
如果是其余几位才女,必然是悲痛欲绝的,最起码,她看到玉书的时候,她的两只眼睛哭肿得像桃子一样。
“姐姐你回来了。”玉书掩面而泣。
楚乐儿点了点头,道:“发生了什么事?”
“翠棋是被毒害的......”玉书呜咽着,“当日我来看她时还好好的,我们还一起在大堂上喝茶,然后......她突然就口吐鲜血......我上前去抱她,只是她吐出的血越来越多,然后就这般去了......”
“茶里有毒?”楚乐儿沉声道。
玉书点了点头,道:“当日丫环端来茶水,我嫌茶有些烫了,就没当场喝,翠棋抿了一下口,然后就......呜呜......”
“她中的是什么毒,毒性如此猛烈。”
“孔雀胆!”玉书道,“我派人验了毒,再查了翠棋府上一切可疑之人,没有丝毫头绪,索性报了衙门,府上只有十几人,却是啥也问不出来,就连那端茶的下丫环被上了夹刑,也没有丝毫线索,然后我查了茶叶的出处,翠棋府上的茶叶却是无毒的,茶叶老板确实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楚乐儿沉思道:“也就是说,毒是你们喝茶之前下的?”
玉书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可是当日能下毒之人也就那个丫环,且不说她与翠棋之间情同姐妹,没有任何谋害的理由,就连上了刑之后,她也是只是**,口里却念叨着一定要找出毒害翠棋的凶手......”
“这么说,府上没有可疑的人?”楚乐儿道。
玉书点了点头,又道:“府上的下人又哪有能力拿到孔雀胆这种剧毒,所以我们猜测,是丫环取茶的过程被人下了毒,而天下间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下毒的人,无非就只有宁王府的沧澜和黑寡妇朱狸。”
楚乐儿道:“不是朱狸。”
玉书道:“我也知道不是朱狸,当初姐姐遣人要精通暗杀的高手,我找的人就是朱狸,既然朱狸远在边疆之外,自然是不可能是她......”
楚乐儿道:“其他姐妹知道了?”
玉书道:“知画和琴清已经去了太原,找到沧澜并不困难,但是若是她一直呆在宁王府,想必很难查出真相。”
楚乐儿沉思片刻,道:“方向错了。”
玉书疑惑道:“什么方向?”
楚乐儿道:“追查方向错了,翠棋既然是被毒害,那下毒的人自然是有动机,而在这朝堂中,最不可能下手的就是宁王!”
她眼里闪烁出自信的目光,“能让对方对翠棋下杀手的原因,要么是被翠棋发现了对方的秘密,对方不得以杀之,这个可能较小,毕竟能让对方杀人灭口的秘密并不是很多;而另一个原因,也是最有可能找来杀身之祸的原因,那就是......钱庄!”
“钱庄?”玉书疑惑道,“这与钱庄有什么关系?”
楚乐儿道:“因为我们所谋之事,所有经济来源都是钱庄!我在边关要求兵部制作的大量兵器,若无翠棋钱庄的支持,兵部不可能答应。如此巨大的资金,自然不可能瞒得住朝堂,隐藏在长安的突厥奸细自然是想置翠棋于死地。”
玉书也停止了抽泣,思索道:“又是突厥奸细?莫非是朝堂上暗通敌国之人,当年云相成了替罪羔羊,难道翠棋也成了这件事的牺牲品吗?”
楚乐儿冷道:“这只是一种可能,但是不管这个奸细再如何狡诈,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想必他还不知道,边关战事的消息......突厥已经全军覆没!”
玉书大惊,道:“突厥已经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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