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皎不好意思的笑了,新月弯弯,惹得贺言恺真想不按流程走,这就亲她了。
戴好戒指,他看了眼证婚人,急的跟什么一样,穆皎脸唰的就红了,他倒是嘴角带笑,那么得意。
证婚人倒是没着急,压根没理他,笑说:“现在要说誓词了。”
这个环节,穆皎没想好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说肉麻的情话,她好像做不来,第一次那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贺言恺却不以为意,握着她的手,虔诚的注视:“我想说的很简单,我爱你,就是爱你,很多年前就爱你,以后还会继续爱你。”
软糯的唇触碰到,贺言恺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热烈的吻她。
“终于是我的了,皎皎。”他不需要穆皎说什么誓词,从来都不需要,穆皎是属于他的,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恩。”
一吻结束,全场再次沸腾,知道他们故事的人,应该很多很多,这年头,传他们故事的版本太多了。
但贺言恺省去了那一段介绍他们相识相恋过程的短片,邵平拿给他的时候,他就直接告诉他,这个环节省掉。
他已经告诉所有人,他们结婚了,就不想再告诉他们,这一路多不容易,那日子,他自己慢慢体会珍藏就行了。
捧花没有扔,直接交到夏澜的手上。
穆皎寻找着,人群里,有那么一个人,静静看着台上抱着捧花傻笑的夏澜,列着嘴角也跟着笑了。
不是有人说过么,人有三样东西无法掩饰,其中就有一个爱。
沈敬一看到穆皎寻来的眼神,苦涩的扯了下嘴角,穆皎微微一笑,像是给他安慰。
萧媛和萧萌也在人群中,萧萌手里拿着穆辰的照片,笑呵呵的说:“你看到了,姐姐现在嫁了人,日子会过的很好,你放心了吧,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
萧媛动容的看着她,一瞬间不烦这个妹妹了,你瞧她多美好啊,都从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还苦巴巴的念着穆辰,那个再也见不到的人。
两个人几乎要抱头痛哭,萧媛垂在身侧的手却突然被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莫尔正扬头看着她,笑眯眯的说:“媛媛阿姨,好巧啊,你也来参加穆阿姨的婚礼,我爸爸说你不来,骗我呢。”
萧萌愣了一下:“你就是薛茗予的儿子?”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你是我阿姨的妹妹吗?”
萧萌一下乐了:“这小子嘴巴很甜啊,你这么可爱,你爸怎么那么难搞。”
莫尔撇撇嘴:“我现在和他生气了,姐姐不要和我提他了。”
萧媛都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莫尔会过来,她先前看到薛茗予了,特意与他离了好远的距离。
这小家伙还找了过来。
萧媛刚要蹲下来跟他说话,一个逼迫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直接将莫尔拎到身边,萧媛直起身,就听他操着低沉的嗓音不轻不重的训:“又是阿姨又是姐姐,你乱辈分了知道吗?”
他抬起头,清冷的目光投在萧媛的脸上,淡淡动了动眉梢:“觉得负担?”
萧媛一愣:“什么意思?”
薛茗予寡淡的敲了下莫尔的头:“下次不会让他再来烦你。”
“儿子,我们去和皎皎合影。”
他抱着莫尔走了,萧媛耸动了下喉咙,却真真是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穆皎觉得太累了,她觉得自己起码和这个厅所有人合了影。
贺言恺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牵着她的手就走,穆皎觉得他不礼貌:“你这样大家都尴尬。”
“那是他们的事,我不尴尬,今天我结婚,你得跟着我。”
穆皎知道,他还不是心疼自己嘛。
扯了扯他的手,穆皎软着声音说:“你慢点。”
嘴上没说话,贺言恺却到底慢了下来,搂着她的腰,说:“这么不禁折腾,今天晚上不得累瘫在床上。”
“胡说。”穆皎挑了下眉头,笑的耀眼夺目:“你不要喝太多,小心错过洞房花烛夜。”
他确实没有喝多,酒都让唐墨和陆南沂挡了,唐墨还有个分寸,可陆南沂完全没有,乱的跟什么一样,谁给酒都喝。
“老子今天就陪你们醉生梦死,闹呢,想和新郎喝酒?先把我喝趴下再说!”
后来穆皎才知道,陆南沂第二天有三场相亲,他为了逃避,愣是把自己喝到不能自己,第二天睡了一天,第三天直接高烧进了医院。
说实话,他挺能糟践自己。
穆皎和贺言恺没有挨桌敬酒,因为实在太多桌了,只好靠着前面重要的都去了,剩下的,陆南沂和唐墨都有去敬酒,夏澜也同样跟着。
说起夏澜,她也疯了。
穆皎有意拦着她,她却趴在穆皎耳边轻说:“我待会儿喝大了,沈敬一那个王八蛋才会把我带走。”
每一个人都怀着小心思,夏澜说不在意,说放弃,可到头来还不是一头扎进去,想出都出不来。
她当然被带走了,但绝对不是沈敬一,沈敬一连近她身的机会都没有,沈嫣没来参加婚礼,听说是病了,但夏景琛来了,他抱着夏澜离开的。
穆皎和贺言恺送他们上的车,沈敬一就在一边站着。
犹豫很久,穆皎拉着沈敬一的袖子到了一边,初春的天,还冷着,贺言恺走过来,将外套套在她的身上:“我进去应付,你们聊完了过来找我。”
穆皎点点头,目光又回到沈敬一的身上。
“你知道我把捧花给澜澜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他苦涩的说着。
穆皎沉了口气:“知道就好,想要就快去追,别以为你们都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年轻小伙子,她快错过最佳生育年龄了,别等到三四十岁,才在一起,景琛在旁边看着那么久才走过去,你不知道他的意思?我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穆皎提着裙摆进了里面,沈敬一捏了捏鼻梁,一脸愁容,过了会儿,才自言自语着:“我他妈能不知道,可我真不愿意要他施舍,我想要我自己会追。”
婚礼结束,所有宾客散尽,据说向兰是来了的,但是那时候婚礼已经结束了,她从牌桌上看到新闻,才想起来有收过请帖,可是来的太晚了,那时候贺言恺和穆皎已经回了望江苑。
穆皎后来知道,也是穆启高说给她的,向兰没闹,站了会儿就走了,穆皎想,这大概就是她们母女的缘分,这辈子没缘分,哪哪都没有。
岑云和贺煜面上还过得去,一起坐着,还给穆皎一份大礼,但他们的事儿也已经过去了。
陆南沂和唐墨开了房就在这儿睡了。
孟泽霆当晚坐私人飞机回了霏市,并未逗留,而贺妤沫没有同行。
薛茗予带莫尔回了家,一室孤寂,萧媛和萧萌回家又弄了火锅,喝的一塌糊涂。
穆皎洗漱完毕,穿着真丝吊带睡裙坐在床上,两条腿摇摇晃晃的,肩带掉落都没在意。
头发丝儿还莹莹滴着水珠。
贺言恺从浴室出来,瞧她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嫩的出水儿,下腹一阵涌动,她不知道这是在勾引他吗?
信步走过去,穆皎微微偏头,笑着,头发也顺下来,她指着风筒:“吹头发。”
贺言恺将毛巾扔了,走过来,却并未拿风筒,反而将她圈在自己怀中,勾起她的下巴:“要是我喝多了,今晚怎么办?”
穆皎不假思索:“睡觉呗。”
“怎么睡啊?我都喝多了。”
他明知故问,穆皎也没含糊:“你喝多了,我可以强了你啊,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有反应。”
她故意在想这个问题,还顺带去看他那里,贺言恺笑了一声:“早知道我就喝多了,让你的好奇心得到答案。”
话落,他推到穆皎,压在她的身上,啃噬她的嘴唇,他吻得急切又热烈,好像急不可耐,可半晌,却又停下。
覆在她的耳边说:“你放心,喝多了也起的来,你碰我一下我都有反应,不信你摸摸。”
穆皎咯咯笑:“你真是老不正经。”
她翻身起来,顺带将自己的睡衣调整了一下,简直风情万种。
贺言恺就那么杵着脑袋看着她,她一把拿过风筒,趴在床上给他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抱怨:“真是惯得你,结婚了就让我干活,早上说的话都放屁了吧。”
贺言恺扬了扬眉脚,享受的眯着眼睛,也不说话,等头发干了,穆皎回身吹自己的,他又起身过来,坐在床上,两条腿岔开,搂着她的腰往后一拽,直接到怀里头,两腿之间。
她矮些,正好可以够得到头发,拿着风筒一下一下的吹。
穆皎被吹的舒服,又或许太累了,没一会儿就靠他怀里迷迷糊糊了,贺言恺摸了摸头发,全干了,扔掉风筒,他低头看了眼穆皎。
“这就睡了,我还没睡你呢。”
“那你快来睡,我好困。”
贺言恺唇角一弯,狠狠在她脸上裹了一口,红红的印记大喇喇的留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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