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水寒恍若未见,径直走到白玥身边,紧挨着她趴在了草堆里。
白玥僵了好一会儿,没见狐兽有不规矩的动作,大松口气,放软了身体。
身旁的狐狸暖烘烘的,白玥忍了好久,还是往他那边靠了靠,汲取着狐兽的体温,白玥勉强能抵御严寒,渐渐睡了过去。
夜越深,温度越低,石洞地面的积水已经结成了一片坚固的冰,连海风都好似被冻成了冰刀子,见缝插针地往任何缝隙里钻。
熟睡中的白玥只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刺冷,骨头都冻疼了,身体缩成一只虾球也无法缓解这严寒。
身旁一直有一片温暖,她潜意识里不想靠近,可终于还是冷得受不住了,往暖处挤了挤。
狐水寒机警地睁开了眼,感觉到身旁有人,他先是防备,绷紧了身体。嗅到雌性淡淡的体香,恍然想起这是自己找回来的雌性,便放松了身体。
雌性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很冷,还一个劲儿地朝他身上靠。
狐水寒顿时心疼,却又因为雌性的依赖而暗暗欢喜,他翻了个身,用最柔软的腹部贴着雌性的身体,向上的前腿和后腿压在她身上,顺便把附近的草往她身上拢了拢。
睡梦中的白玥呼吸绵长了几分,睡得更熟了。
哗~哗~哗~
海浪声响了一夜,犹如一曲催眠曲,使人陷入沉睡。到了早晨,又像是换人起床的闹钟,使人清醒。
白玥就是在海浪声的呼唤下醒来的,听着这声音,她就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平静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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