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都属于南方盆地,因为地势特殊,群山峻岭一眼可见,也因经济交通不便各方面的发展也比较落后。
但在川都却生活着一种神秘人,他以符水驱邪救人,又以道法勘察风水,还能观面相断其灾难,而我也属于那种人。
我是孤儿,从小和师傅相依为命,我是师傅外出路过一片坟地捡来的,说是捡到我的时候,我是被单薄的大衣包裹着放在一个木箱子中,当发现我的时候,我的嘴唇已经开始干裂,身体早已被冻的发紫了。
在我被师傅抱起的时候,他看到了我脖子上戴着一块玉佩,玉佩的一面还被雕刻了一个“海”字,所以给我取名四海,姓就跟着师傅姓李。
我和师傅住在在程家村,这个村子不算多大,人也不是很多,因为地形属于那种群山环绕,看起来就像被大山包围一样,虽然生活不是很好,但大家对我和师傅很照顾,谁家有一点好吃的总会给我送点吃,所以村里谁家一有点疑难杂症,师傅就会免费帮忙救治。
有一天,我正从外边练功回来,看见师傅躺在床上打着呼噜,心里别提多愤怒了,这么多年来,自己每天凌晨三点被他叫起去一片坟地练胆,记得我从四五岁就开始了,当时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个劲的哭,他可好把我放下扭头就走,看都不看我一眼,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后来时间一长,我逐渐开始适应那种环境,一年之后,便可以在坟地倒头大睡,尽管周围有些诡异的声音,可对于我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
正当为此事开始得意时,才发现练胆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而后师傅就不让我去坟地了,而是每天凌晨三点起床,面向东面方向,按照他说的方法练功,练完功以后便是锻炼身体,之后便是练习画各种符,然后练习咒语,从那我便才知这就是茅山道术。
我对于这方面还真有点天赋,如今不过才十八岁刚成年,便已经达到了茅山道术之中的下茅,也算是已经入门了。
下茅在茅山道术之中属于最低境界,可通灵与鬼魂交流,不过只能请一些低级鬼魂,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对于一向偷懒的我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我看着床上躺着的他,心里偷偷一笑,笑着说道:“师傅,王寡妇来找你了。”
“啊!什么格老子的,赶紧跑。”师傅一听这话,直接像弹簧一下“蹭”的一下子跳下床,光着脚丫子直接向门口狂奔而去,看那速度比一般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还快些,可刚到了门口,便觉得有些不对头,转而满脸怒火的看着坏笑的我。
“好你个兔崽子,又唬我一次,给我去画驱邪符,天亮之前不画好五十张,明天就得给我画一百张,格老子的。”
“师傅啊,我的好师傅啊!不要啊…”此时我心想着这下可要倒大霉了,本想讨好师傅请求饶恕。
可师傅根本不在理会,手一抬直接说道:“赶紧给我去画,你在啰嗦今天就画一百张!”师傅好像很解气,拿起床头边拿起他的大烟杆深深的吸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愁容的我。
我一看便知道没戏了,气愤愤的小声说道:“可恶的李老头,等你归西了,看我不把你的魂拘来,让你天天给我画符。”
虽然我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他听见,可他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阴笑道:“兔崽子,就你那点道行,老头子就算归西了,在阴间活的绝对潇洒快活,凭你想拘我的魂,恐怕还得几十年之久,不对也许是几百年呢,哈哈!”
我听他如此一说,也无力反驳,虽然我不知道他到了什么境界,但绝对强大的很,因为在我十四岁时,正好那天是七月半,鬼门关大开,师傅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和黑白无常发生纠纷,后来大打出手,硬是将两个勾魂使者打回落荒而逃。
通过那件事后,我才明白师傅在茅山道术的境界是如此的高。
从师傅那里离开后,我独自回到了院子里,随身从黄布带中取出了画符的东西,首先拿出一支毛笔,这只毛笔可不是普通毛笔,在茅山道术中叫做“煞笔”,它的笔尖毛是用狼耳毛制作,故而又叫做“狼毫笔”,但狼不是普通的狼,必须要具备灵性越高越好,狼毫笔表面呈现黄〖色〗,也有的呈红色,光泽润滑,仔细看每根毛都是挺实直立,腰部粗壮,根部稍细,而且笔杆上还刻着许多细小的符文。
凭我现在的道行,没有此笔是绝对不可能花出来,然后在拿出一小碟朱砂,以及一些黄〖色〗符纸,驱邪符虽然等级不高,但对于我来说,天亮之前五十张也确实不是那么简单。
我将一切准备就绪,便开始下笔,任何一种符,它的符头与符身都很重要,但最为重要的还是符胆,没有符胆的符也不过只是费纸一张罢了。
我所画的符胆乃是师傅亲传,属于茅山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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