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剑客去而复返,风中的剑痕名不虚传,在诛天与妖后的感知之外,一道剑气裹挟着传音带着奇异光芒,打扰了恋奸情热的二人。“好友,他是我的。替我留他一命。”音已传完,神秘光芒簌忽一下,渗入小绝尘体内
杀了漠刀皇的风之痕离开后,仿佛融进了西漠永不停歇的风沙中,暴烈的吹拂过后,是一片狼藉。直到他遇上了一个人。一个连风也看不透穿不过的人。他好似一个普普通通的挣扎于沙海的旅人,靠一只弯曲手杖勉强支撑着自己,本应该华贵的兜帽黑衣已经破破烂烂,只剩一圈布料证明着这曾经有个帽子。
“有水吗?”伸出满是风沙的纤细手掌,没有哀求没有急迫,这个男人好像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好友,问出一句极为普通的话。
“只有半壶酒。”鬼使神差,风之痕看着这个男人,递给他一只酒壶。仿佛突然间认可了多年好友的设定。然而在酒壶交接的一瞬,风之痕仿佛受了电击,汗液涌出每一个毛孔。顾不得伤口,急退四五步,风之痕拔出魔流剑,小心戒备。
“可怕的能为,风之痕差点就着了阁下的手段。”
“不,是你想和人说话而已,我只是顺应你内心的要求。”摇了摇手指,将手杖插进沙地,以示没有敌意,神秘的男人带着三分痞气说道。
“阁下莫非是在开风之痕的玩笑?风之痕心中所想,也是阁下可以窥探的吗?阁下如此的能为莫非是神吗?”听得滑稽之言,风之痕心中嗤笑。
“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不该在此时死去的人罢了。我想和你做个游戏。”无视风之痕的讽刺,神秘男子费力的把鞋拔出沙漠,拍了拍陈旧的鞋子,沙子如水流一样从鞋上大大小小的破洞中流出,仿佛无穷无尽,盯着一粒粒的黄沙,风之痕双眼渐渐迷蒙了。
再一回神,已是物是人非。自己分明没有遇见什么神秘男人,风之痕定了定神,御剑化光飞回孤独峰。
然而心魔已铸,再难回天。自己在剑道一路再无寸进,每一次挥剑都仿佛有一把刀横亘在胸口,提醒着风之痕,是靠多么卑鄙的手段杀死了一个光明磊落的好对手。时间一天天过去,昔日的对手独孤遗恨、剑魔傲神州都纷纷突破,逆水行舟毫无建树的自己一败再败,到后来就连飞疆这样的杂碎也敢骑在风之痕头上。丢尽了脸面,输尽了人生。昔日与诛天的交情和锦衣归魔界的豪言壮语也成一场笑话。
姬无花、诛天、妖后也纷纷疏远了自己,甚至连最亲切的风也背叛了自己,自己再也无法在风中自由的穿梭。最后,走火入魔的自己众叛亲离,在一群不入流妖道角刀客面前害怕到瑟瑟发抖,乱刀之下被抢走性命与佩剑,丢掉了最后的尊严,只剩一抹残魂悠悠来到地狱之中。
木然带着一身污秽,披头散发,却猛然听得一声响彻日日夜夜噩梦中的雷响:“风之痕!我死的好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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