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杀人，而且还杀得如此轻松。
杨青帝这么凶残的下了手，并且还轻描淡写的模样。
我心里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杨青帝若是没有这么凶残没有这么强大，估计我也不会有这些年安稳的日子吧。
就在我不想看杨青帝杀人把脸别过去的时候，笑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边。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生怕再看就移不开目光了。
“那几个混混，身上的业力太重，也就是说，每个人的身上，至少有一条人命，绕不得，放心吧，青帝不会滥杀无辜的。”笑煦的语气温和，并且带着一股深深的说服力。
我忍不住相信了他，只不过笑煦到底是怎么判断所谓的业力呢？
“那么那些狐狸呢，怎么就该死了？”我内心虽然有点不忍心那几个混混，但想来，那些狐狸也算不算是有罪。
“那附近，是叶家姐妹的养狐狸的养殖场，这些狐狸就算不死在我手里，也会被人活活扒皮，做成衣服的。”笑煦笑了笑，不厌其烦的给我解释道。
狐狸养殖场？难怪有这么多狐狸，那么说起来，那叶秀心疼狐狸并不说狐狸死亡，而是心疼这些死狐狸，卖不出好的价钱？
“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和别人打交道，我总是紧张，有时候甚至会心跳加快，说不出话来，但是和笑煦说话，我的心里很放松。
甚至身后那些混混的挣扎声，都仿佛被丢在了一边。这个时候只笑煦聊天，就已经很安全了。
“呵呵，傻丫头，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笑煦呵呵一笑，宠溺的对我说道。
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就只有过奶奶和杨青帝，我不由得强行回忆起来，想知道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遇到过笑煦。
只不过就算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笑煦到底什么时候出现过我的世界。
在我思考的时候，笑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但我把目光转过来的时候，无意间接触他的目光，突然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连忙把目光收回来。
笑煦的样子，一定是明白我在想什么的，但他就是故意不告诉我。
我还有好多问题，这些问题本来都是打算问杨青帝的，只不过现在笑煦居然有这种本事，我也毫不客气，对笑煦再次问道：“你知道胎蛊吗？这种东西要什么条件才能炼成？”
“炼制胎蛊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关键是要母体是否能承受得住痛苦，一般来说，只要有辅蛊，都有几率炼制成功，有很多母体，都是在没成功的时候就熬不住痛苦，死掉了。”我话语刚落，笑煦就毫不停顿的给我解释道。
果然，这家伙很厉害。
“有人会控制猫攻击尸体吗？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是当初我送吴星尸体回家，遇上那群野猫之后留下的疑惑。我一直觉得那些猫是被那个要抢我蝴蝶的老妇控制的，但我把这些疑问憋了这么多天，也该和笑煦求证一下了。
“猫这种动物很好控制，袭击尸体的原因，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需要新鲜尸肉来喂养见不得光的东西，另外一种猫自己吃。如果要控制猫，普通人都能用药物控制，有一种叫做猫草的东西，会让猫产生幻觉，只要和其他药物简单调制，控制猫袭击尸体，不是难事，这种草也叫猫薄荷。”
笑煦依旧是顺畅的给我解释出来，我脸上没有表情，但心里已经完全对这个看起来很熟悉的男子佩服起来。
“有一种长着翅膀，很像猫的东西，是什么啊？”既然笑煦知道得很多，我也不再保留，反正他和杨青帝那么熟悉，我自己也感觉到对他很亲近，所以也没什么顾虑。
“这种猫叫飞猫，是一些走江湖的人经常培育的生物，能听得懂简单的指令，智力和一般经过训练的狗差不多。攻击力不算强，但速度诡异，对于普通来说，有点难对付。”笑煦耐心的给我解释道。
“那么蚂蜂为什么会袭击人呢？袭击了人之后，为什么那些人不死呢？”这也是一直在我心底的问题，那些人的情况，我并不知道，也不怎么关心，但身边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家伙在，也就顺便问了。
“呵呵，青衣呀，你说的是公安局的那件事，我和青帝都知道了呢，那些蚂蜂，也是有人控制的，养蜂人这个职业不算神秘，何况，有人先在这些人的身上动了手脚，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不死，是因为原本就是利用蚂蜂身上的特殊蜡质，去为这些人的肉体做第一道加工程序。等这些人死了之后，尸体就可以炼制一些其他的东西了。”笑煦还真是无所不知的样子。
我想了想，似乎这个事情离我有点遥远了，索性继续把想到的下一个问题对笑煦问道：“你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没有任何一种情况是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当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的时候，可定有一个是假的，假的那一个，再怎么模仿，也不会成为真的。”笑煦这次倒是没有那习惯性的一笑了。
说起来我是有些讨厌呵呵的，但是在笑煦这么温柔好听的嗓音下，我居然升不起讨厌的感觉。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的身后已经没了声息，估计是杨青帝杀完人了，忍不住好奇的对笑煦吐槽了这么一句。
“我只知道关于你的呢，倒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笑煦双手背负在身后，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对了，你知道皇妃蝴蝶么？”我想起了我的蝴蝶。
“知道呀，一种很厉害的漂亮物种，我很喜欢，你别担心，你的蝴蝶很快就会变成最漂亮的皇妃了。”笑煦居然知道蝴蝶的存在？
我低头看着我的脚尖，突然再次问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又到底是谁？”
笑煦深邃的眼睛看向了远方的黑夜，缥缈的声音从笑煦的嘴巴里传了出来。
“我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你是我余下半生最苦口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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