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探马飞快的奔驰而来,用急促的声调,拖着尾音高声呼喊道。
泰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向了奔驰而来的探马。现在的泰山已经不再是当初起家时的那个泰山了,现在的泰山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日子了,现在的泰山,已经是锦衣玉食的汉中王了,三年多的安稳日子,已经让泰山再也不复当初的坚韧,在率领大军疾行了两日一夜之后,泰山已经是身心俱疲了,要不是他知道汉中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益州的咽喉要道,打死他,他也不会这样辛苦的拼命赶来的,在酒色的消磨中,最善于跑路的泰山,现在甚至都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擦拭掉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探马也已经飞马来到了泰山的马前,探子翻身下马,跪倒在泰山身前,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禀报给泰山:“禀大王,荆襄传来战报,关将军全军覆没,下落不明,现在荆襄已经大半落入孙策手中了。”
“你说什么?”泰山立刻被这条消息震惊了,瞬间就将身体上的疲劳忘了个干干净净,瞪大着眼睛吼道:“本王的二弟武勇盖世,治军有方,怎会让孙策夺走了荆州?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探子低着头不敢看泰山的神色,几乎都要把头贴到地上了,小声的说道:“大王,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关将军的长子关平已经向大公子发出求援了,次子关兴也正在赶回成都的路上,稍后就将正式上书详细的向大王禀报此事。”探子口中的大公子,就是泰山的义子元封了,现在元封镇守在巴郡,是益州距离荆州最近的一个郡,所以关威才会让关平到巴郡向元封求救。以图东山再起,只是世事难料,当关平赶到巴郡的时候,关威已经踏上前往燕京的快船了。
泰山听到探子这样说,心里清楚荆州一定是真的失陷了,泰山甚至还能推断出,一定又是关威的高傲性格发作了起来,导致了这场惨败,连带着,让他失去了南部荆州。失去了这块重要的战略要地。
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泰山向东边怒目而视,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孙策小儿!孤与你势不两立!”泰山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绝少会显露如此疯狂的歇斯底里,可见他这次是被气的不轻,否则绝不会如此的失态。
法正和张松等人看到泰山气的脸都变紫了,连忙上前劝慰道:“大王,大战在即。切不可因此而分了心神啊,荆襄之地日后再夺回来也就是了,眼下我们最大的敌人,依旧是元起啊!”
在法正等人的劝说下。泰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心绪平复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没错,这一仗。孤一定要打败元起!”泰山的这句话,既是对麾下众人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他已经被元起压制的太久太久了,在他的内心中,十分渴望能酣畅淋漓的战胜元起一次,为自己的汉中王头衔正名。
泰山刚刚强迫着自己把心绪努力调整到平静,又一名探马飞奔而来,跪倒在泰山马前,继续报忧不报喜:“禀大王,汉中已于今日早上失守,主将黄权被俘,副将泠苞、雷铜分别被张冲和左慈斩杀,城中八万大军,大半战死。”
听到这条消息,泰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如果说刚才听到荆襄落入孙策手中的时候,泰山是歇斯底里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之中了,状若巅峰的怒吼道:“汉中失守?孤在城中准备了那么多的军资,都是摆设吗?黄权他们这三个废物,脑子里都是粪便吗?死得好!该死!孤供养他们这三个饭桶,又有什么用?!”
这一次,没有人再敢上前劝谏泰山了,因为泰山已经疯狂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明显是气恼过度,已经不分青红皂白了,这个时候上去劝谏,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嘛,不但不能疏导泰山的情绪,说不定还会被泰山所迁怒,因此而赔上一颗人头,那可就太不划算了。而且在这些文武官员心中,震惊和失落,也如潮水般涌来,是个人都知道汉中之于益州的重要作用,失去了汉中,就等于是丢失了益州的门户,试想,谁又能在自家的门板被人卸走后,还有心情去劝说他人呢?这个时候,益州的众多文武,心中第一想到的,是该如何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而非是为泰山出谋划策了。
叫嚣了一阵,泰山的吼声逐渐低沉了下来,但是语气中的恨意却益发明显:“元起!好你个元起!气煞孤也!孤若不能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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