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点着头道:“岳父高明,如此安排极为妥当。华雄伤势不重,经过这两天的修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董猛最近几天被元起刺伤,诸路诸侯又起兵攻他,心中很是烦闷,见到事情分派完毕,挥手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们都下去,把侍候在外面的宫女叫进来几个,咱家要听她们哼小曲儿。”
是夜,华雄在接到董猛的命令之后,顾不得夜色已深,点起五万人马,连夜向虎牢关进发。华雄之所以这么着急,倒不是他对董猛有多么忠诚,而是因为元起!华雄纵横关西十余年,未逢敌手,可是三日前却被元起一枪挑落马下,这件事成了华雄的奇耻大辱,听闻元起已经坐上了联军盟主的宝座,并且兵犯虎牢,华雄还怎么能忍耐得住?恨不得连夜杀进联军的大营中去。
经过半夜的急行,华雄带着五万大军已经来到了虎牢关的附近,这时候有探马来报:“禀将军,前方斥候发现一支人马,正在靠近虎牢关!看旗号,应该是济北相鲍信的部队。”
“哼。”华雄冷哼道:“没碰到元起,先碰上鲍信了,也好,那某就先讨回一些利息,以洗前辱。传令,包围鲍信所部,杀他个片甲不留。”
却说鲍信和他的弟弟鲍忠带着三千军一路加紧行军,眼看虎牢关就在不远处,鲍信喜道:“如过咱们兄弟连夜突袭了虎牢关,当是为联军立下首功,看那些诸侯们,谁还敢轻视于某。”
就在鲍信做着美梦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战鼓声破灭了他所有的梦想。数万西凉军忽然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把鲍信的三千军围困在了中心。
华雄手持大刀,策马奔来,口中怒吼:“鼠辈受死!”
见到华雄气势不凡,鲍忠急忙对鲍信说道:“大哥速退,某挡住敌将。”还没等鲍信回话,华雄已经赶到,扬起手中大刀,向着鲍忠砍落下来。
鲍忠在慌忙之中,挺起长枪尽力迎向华雄大刀,只听咔嚓一声,鲍忠的长枪被华雄一刀斩断,华雄的刀式力道未消,依旧向鲍忠头顶砍落,把鲍忠连人带马一刀劈做两段。
鲍信见状大惊,撕心裂肺的的呼喊到:“二弟!”
华雄转过大刀,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对鲍信道:“你也去死。”手中大刀猛然转了个圈,和先前劈死鲍忠的刀法一样,从高空斩落,直奔鲍信的天灵盖而来。
鲍信的武艺还不及鲍忠,怎么可能是华雄的对手,只来的发出一声惊呼,就被华雄劈成了两截,步了鲍忠的后尘。
连斩两将,华雄感到心中的愤懑稍稍缓解了一些,指挥着部下西凉军把鲍信带来的三千军士斩杀殆尽,然后抬起头,向着酸枣的方向看去,口中喃喃的说道:“元起,你等着,某还要和你一较高下。”
京城城外,并州军大营中,此刻也正在上演着杀戮的一幕。齐天带领本部三千并州狼骑为前锋,李儒带领四万西凉勇士为后合,相互呼应着攻打丁力的营盘。因为齐天在并州军中威望很高,并州军见到是齐天率军前来攻营,不少人连抵抗之心都没有,纷纷向齐天请降。再加上李儒在后面指挥着西凉勇士猛攻并州军两翼的侧营,断了并州军的退路,让并州军的心中更加惶恐不安起来。
经过半夜的厮杀,齐天所部终于突破了并州军的前营,齐天纵马进入营中,来到了中军大帐之前。
丁力按剑站在大营之前,身侧环绕着并州军中各级将领。
看到丁力之后,齐天在赤兔马上向丁力拱手说道:“丁刺史,别来无恙。”
丁力叹息着说道:“齐天,你还认某这个刺史么?”
齐天认真的点头说道:“刺史对齐天的知遇之恩,齐天永生不忘。”
“既如此,你又为何要为虎作伥!”丁力身边的一员大将对齐天怒目喝问。
齐天转眼看去,认得是丁力帐下的中郎将高顺,面对高顺的喝问,齐天默然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实不相瞒,布幼年流浪草原,各位早已知悉,当初董猛曾在草原上救某一命,现在某不能眼看着董猛葬身刀兵之下,就是这样,诸位信也好,不信也好,齐天言尽于此。”
没想到齐天反出并州军营去投效董猛,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高顺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反驳的话语来,难道真的忘恩负义,眼看着董猛被杀死么?高顺自问,这样恩将仇报的事情,自己是做不出来的。
丁力叹息着说道:“某就知道将军离去,必然是有缘由的。既然如此,却待如何?”
齐天跃下赤兔马,把手中齐天戟插到地上,对着丁力抱拳说道:“齐天离去之时,曾给刺史留书,他日在战场上相见,可放过刺史三次,这是第一次,请刺史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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