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徐七端着一盘茶点,边走还边嘟囔着:“这木又院丫鬟的差事可都被我抢着干完了,小王爷你不知道,现在徐七一不在您跟前,那些个姐姐们就埋汰我。”
言之却也未回答,徐七抬起头,看见言之手中把玩着的物什,忍不住再次开口:“哎呀,小王爷,你都看这玩意儿多少天了,一下朝就看。”
徐七见言之又未答,自觉的拿起墨块碾着墨,无意间看见了墨块上拓金的几个大字,忍不住惊叹起来:“王爷可真是舍得,这御赐的松烟墨可是一年才进五块,今年还没赐,想必是去年先皇送的。摄政王府统共才得了两块,小王爷便用着一块。”
松烟墨?
言之有重新看了眼手里的十字刀,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想起那个稚嫩的声音:“言之哥哥,我告诉你哦,我母后的名字可有渊源了,不像我,名字起的没一点女孩味儿。你想不想知道啊?”
“言之哥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想听是不是?你看,为了维护你男性的尊严,我就赖着你跟你说哦。”
“.................阿坤,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别来那么多前奏。”
“好啦好啦,这不就说了么,别急。”
“...................”谁急了……
“我母后可是前朝顾家的女儿,母后在家里甚为得宠,不仅是因为后来有了第一才女的赞誉和嫡女的身份,主要原因是在我母后出生之时皇上御赐了一条松烟墨给顾家,这里面的文章可大了,顾家满门被抄也是后来新皇上任的事了,可是那时候的顾家可谓是权倾一时,风光无限好。我的外祖父为感念皇恩,便将同一天出生的母后起名为凝烟,就是因为这松烟墨乃是由东北的红松燃着,取其烟而制,而松烟墨其实就是一种烟凝结成的。”
再后来的,言之已无意去想。
十字刀上的御赐二字如烙印般生生的烙在言之的心里,他的父王,阿坤的母后。他早知道先皇和皇后死于非命并非如此简单,却未想到,竟是父王。
徐七说:父王给了他一条,却是说错了。父皇每年的御赐松烟墨,都给了他,言之只觉透心的凉,以往只觉得奇怪的举动,此时看来,并不简单.........
徐七看着言之默默的出神,王爷又在出神了……不好打断,便信手拈了一个茶点吃,边吃还边抱怨着:“下次着苦差事我可做不来,出去非得被府里的那些个如饥似渴丫鬟们折磨死了,你不知道,她们叨叨的耳朵上的茧子都要出来了。”
言之也拈了一个吃,吃完后拍了拍手,嘴上竟连丁点儿的渣都没沾上。正在徐七暗暗乍舌时,却听言之说:“此事,还非你不可了。你知道,这府里,你做事我最放心。”
徐七简直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难得您老青眼识英才...........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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