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阜宁王府一众人送到城门口,又说了许多客套话才真正坐上马车,往滇州去。
在马车开始往西南方向行驶之际,从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是祁未,但很快又把头缩回,言之看着那个脑袋,说不出是何滋味,或许是一点滋味都没有。
摄政王在阜宁王爷走后,便拉着言之往城内走,言之把放在摄政王手心里的手挣了一下,摄政王回头看他,言之看着他的眼睛,平静无波的说:“父王,儿子不用你牵了。”
摄政王不知他会说出这一番话,当即愣了一下,随机大笑起来:“本王的言之是不要父王牵了嘛?”
言之颔首微微笑着:“是。”
摄政王笑的更厉害:“是是,父王下次不牵了,不牵了。”
父王这么多年了,从未笑的像这样。言之微笑着看摄政王,总觉着这笑里似乎还掺杂着什么,像是悲凉,像是放松。
但也没在去深究,只是似乎是有些嗔怒的说道:“父王,你笑儿子。”
摄政王直起腰来,嘴角尤带笑意:“本王的儿子长大了,本王能不开心吗?好了,还有一年,就是弱冠之年了,要好好孝顺母亲。”
言之只觉这话说的甚无道理,有些疑惑懵懂的说:“儿子也要孝敬父王。”
果然,摄政王的脸微微白了一白,还是笑道:“你看父王需要吗?”
言之很是认真的说:“父王就算是什么也不缺,儿子也要把该敬的孝道进到。”
摄政王笑道:“你有此番心思就好。”
说完,便往马车上走。
在摇晃的马车中,言之看向窗外,父王的很多话都有问题,比如说今天,比如说那天的警告,父王再宠爱他,不过是把他当个可有可无的人养在家里,毕竟正如他所说的,他确实不需要什么养儿防老。但也不像是个缺乏精神寄托的人,最多是为了逢迎现世。
已经经过了闹市,熙熙攘攘的叫卖声犹为热闹。
看着窗外热闹的景象,言之忽然想到了红衣少年祁未的问话。阿坤?她私自出宫两次都被自己撞破了,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如果可以的话,他到希望那个和她一起出宫的人会是自己。
他那天晚上看到她和那个不知来历的侍卫狼狈的跌在草丛里,甚至是有些愤怒的,但没人知道,在她走后却是悲凉,天晓得他有多嫉妒那个在她身边的人。
所以在朝堂上,以他对阿坤的了解,多半是在说着面上话,但是他还是高兴的,因为他也曾这么想过。
他们是最好的青梅竹马啊,只是.........
“言之,还不快下车。”
听到摄政王的声音,言之缓缓转过头,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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