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阿尔哈图领着,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
可是,他把我拽回家的时候,是漠北的‘将军府’,就是那个,我们曾经暂住过的小破院子。
一切,都感觉很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的,就好像在做梦。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我不敢用梦来衡量,因为幼时我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我去世的娘亲抱着我,然后祈祷着这不是梦这不是梦这不是梦……结果它就是梦。
当梦醒的一瞬间,失落感必然是爆炸性的。
可这次,我却在心里祈求着:这是梦吧……这是梦……是梦……
但事实是,我无数次睁开眼,我还是在这院落之中,经历着这突如其来的奇怪事件。
阿尔哈图把我甩在床上,怒声质问:“解释清楚!”
记忆之中,他从未对我如此吼过,甚至仿佛房子都晃了几晃,让我耳朵发出嗡——的一阵响。
“阿尔哈图……”我想上前试图抱他,轻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们偏要说我丈夫叫三柱子,我孩子叫小狗子,什么的,把我抓进了青楼,然后……”
“然后?”他恨恨的笑了,随后一把提起我的领子,咬牙切齿:“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三柱子?”
我百口莫辩,事实上就是如此,我没有一句话是说假。
我举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假话的话,我就天打雷劈!”
说完之后我紧张的望了望窗外……晴天朗日,没有雷劈。
而阿尔哈图看着我这表情,却是面色不善,又啪嗒一下把我丢在床上之后,愤愤的眯了眯眼。
外面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阿尔哈图十分不耐的一回头,正瞧见推门进来的人一身黄衣。
竟然是灵阳!
“阿尔哈图,你在气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在吼叫。”我看到她进来,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阿尔哈图的胸口:“凡事别动那么大的气嘛,你这是叫唤着让别人都知道你是百兽之王呢?”
阿尔哈图咬着牙,回头怒瞪了我一眼,没回答什么,只是说了个:“嗯。”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惊诧几乎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灵阳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不是去帝都了吗?为什么会回到这个破烂的漠北小院?为什么灵阳还在?为什么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摸阿尔哈图!
愤怒,吃醋,让我几乎失去了理智,我不想管那些什么不对劲,更不想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的眼睛,都定在她摸了阿尔哈图的手上!
就在她再次要抚弄的时候,我一蹿而起,抓着她的手腕,使了几乎快掰碎它的劲儿:“你凭什么碰他!”
“我想碰就碰,你管呢?”她轻蔑的翻了个白眼,随后又对阿尔哈图谄媚的笑了笑:“是不是?哈图?”
这亲昵的称呼让我整个为之一振,诧异的看向阿尔哈图,果然看到他配合的点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就你?你凭什么说不让女人碰我?”
“我……”我哑口无言。
“走嘛走嘛,别在这和她浪费时间啦!”灵阳拉着阿尔哈图,意思是赶快走。
我不想让阿尔哈图走,就伸手拽了他一下,结果却发现,他毫不在意的甩开我的手:“不想再丢人现眼的话,就别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我还可以考虑养你到死!”
我还可以考虑养你到死!
这话让我瞬间泪流满面!
“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凭什么?”
毫不理会我的哭嚎,甚至我扒着门边喊他,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就那么毅然决然的关上了门。
房门外被上了锁,我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转,起初在想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随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分裂之中,抱着膝盖哭的一塌糊涂。
不知不觉,夜深了,阿尔哈图没回来,我心里猜测了一千个一万个想法,猜测他可能和灵阳在一起,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女人……我的思维混乱到我已经无法整理我的思绪。
就在我抱头痛哭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嘎吱一声,好像是有人推门进来了!
“阿尔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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