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吵闹闹地扭打到了院子里。顾林娟那里敢出去,生怕自己一出去,又当了出气筒。所以,一直就躲在屋里暗暗流泪。
直到听见外面的叫喊声,猛然意识到是女儿回来了。
这让顾林娟又惊又喜,再也顾不得什么,就奔了出来。
果然看到了王馨兰,顾林娟悲喜交加,母女两人抱头痛哭,一时难以自己。
“唉!林娟娘俩好命苦啊!”
“是啊,都是王镇海这老东西作孽,当年如果不是林娟拖儿带女的,实在过不下去了,哪里会嫁给这个恶棍!”
“馨兰也是的,他还回来做什么,这不是自己要跳入火坑吗?—……”
四周的人们一阵吁吁,许多大婶大妈已是抹起了眼泪,被王馨兰母女的这副情形给感染了。只不过,他们还是在为王馨兰担心,生怕她这次回来,会被娄阿三和王镇海这两个恶棍欺负。
张横心中也是莫名的痛,眼眶里也有温湿的东西在洋溢。
在倭岛救回兰儿的时候,张横虽然也听过兰儿的遭遇。但是,当现在亲眼看到兰儿在家里的状况,他心中仍是感觉悲愤不以。
兰儿继父的无情和可恶,娄阿三这个小混混的霸道,以及兰儿母亲可悲的生活,都深深地震动了张横。
张横当然知道,王馨兰的母亲顾林娟,其实年纪还不到五十岁。但是,看她的样子,已完全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差不多了。这足以说明,这些年顾林娟在这个家里,受了多少的苦。
“小子,你们竟然敢管老子的事,竟然敢打我,你们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象条死狗的娄阿三终于苏醒了过来。看看四周的情形,目光落到了张横身上,脸色刹那变得狰狞而恶毒。
他被张横这一巴掌,打得确实不轻,连牙齿都打掉了好几个,说话都已漏风。
但是,这却让他把眼前的年青人给恨上了。他娄阿三在村里横行了好多年,那个敢招他惹他?许多人看到他都是绕着道儿走地。
可是,今天他堂堂的娄阿鼠,竟然被一个外地佬给打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更重要的是:这个年青人,似乎还是与王馨兰一起来的。
这也就是说,他绝对与王馨兰关系密切。娄阿三心中的怒火,妒火,恨火刹那燃炽,已是把张横当成了他平生最大的仇敌。
不过,这家伙总算脑子还没有被怒火烧成浆糊,吃了一个老大的亏,却也不敢再与张横来横的。所以,他一边叫骂着,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跑去:“外地佬,你等着,今天叫你直着进我们畈里王村,等会要你横着出去!”
娄阿三叫嚣着,已急急地逃出了门去。
“哼!”
张横冷哼一声,他那里会把这种不入流的混混放在眼里,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胁。
倒是张冲眼里顿时腾起了怒火,想要上前去追。却被张横拉住了,示意他不必理会这种东西。
另一边,摔在地上的王镇海此刻却也是老实了。望望抱头痛哭的王馨兰母女,再看看一脸凛然的张横和张冲,他畏畏缩缩地向角落爬去。
张冲的那一脚,踹得确实够狠,现在的王镇海,只觉胸口疼痛不以,似乎是肋骨被踹断了好几根。他是真的怕了,生怕那个猛人再来奏他。
“阿娘,我给你介绍一下。”
半晌,王馨兰终于回过了神来,她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拉着母亲的手,指指身边的张横:“他是张横哥哥,我当年在钱塘的时候,就全靠他照顾了。”
王馨兰的俏脸上浮起了一抹娇羞的红晕。当着母亲的面,介绍自己的男人,还是让她感觉很是害臊。
“啊呀,你就是张横!”
顾林娟身形一颤,浑浊的眼里,顿时闪起了一抹亮光:“快,快到屋里坐,我上回就听阿兰说过你!”
说着,顾林娟就想拉张横进屋。但是,手伸到一半,她的整个人却是僵在了当场。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家里乱成了一团,实在不是待客的时候。
“伯母,您好!”
张横连忙上前,与王馨兰一起,扶住了顾林娟,正想说些什么。
但是,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响起,门外传来了许多人的喝骂叫嚣声:“妈的,那里来的外地佬,竟然敢到畈里王村来撒野,看来是活得不奈烦了。”
叫骂声中,一众十几个人已冲入了院子,娄阿三冲在最前面,他目光恶毒地瞪住了张横,凄厉地叫道:“老大,就是这小子,您一定要给我出气啊!”
娄阿鼠带人回来报复了,他这些年在社会上混,自然也不是无头脑单干。几年前加入了一个小混混队伍,认识了一位老大。
此刻,他更是带着他所谓的老大回来了,要狠狠地教训一下敢奏他的外地佬。
“啊!是黑熊……”
院中围观的人一看,顿时个个脸色大变,娄阿三带来的那伙人,在场的人都认识,正是茅山这一带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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