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炮也不例外,对于沛玲敬畏有加,他略微躬身,一本正经,当着我们的面,只回了一句莫名的话:“沛玲姐,有劳了!”
“嗯!”
捋了捋自己的小马尾,沛玲很拽的扭身离开,只留下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鼻音!
我嘴角一撇,不是因为她方才对我不理睬的态度而生气,而是我突然发现,沛玲除了彪悍霸道之外,性情貌似变幻不定,喜怒无常,古怪的令人捉摸不透!
刘山炮上来便给张弛一个大大的熊抱,之后指着我问道。
“驰哥!这位是?”
“他叫莫生气,恰好与你同住一个病房,算是属于误抓吧,如果没有意外,三天后便会出院!”
听张弛介绍完,刘山炮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一声“难怪”。
看来,刘山炮搞笑的背后,也藏有一双慧眼,一下子便瞧出了我与其他病人的不同!
“刘山炮!”
“莫生气!”
我们握手认识,冥冥中,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近距离感受之下,我才明白,为何刘山炮会有着如此爆棚的人缘了。就他这长相与气质,即便站在那儿不说话,都是一尊幽默至极的艺术品!
暗自相互比较一番,我断定他是与我有着同级别特质之人,只是他似乎更胜一筹,不是因为我弱,实在是近日我被苏冷妍与沛玲这二女打击的有点萎靡不振!
为我们引荐过后,张弛回到岗位工作,而我与刘山炮则有说有笑着回屋。
刘山炮在几句说笑之后,倒头便睡。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刘山炮喊醒,可他好似没什么胃口,随意对付了两口,与我招呼一声,便又开始了与周公的约会,一直睡到傍晚,都没有醒来的痕迹!
傍晚十分,张弛为我们送饭时,我将这一情况告知他。张弛也是纳闷不已,说刘山炮以前从没有嗜睡的习惯呀。最后,张弛将这归于或许是刘山炮近来劳累过度的缘故!
但我知道,事情恐怕远远没张弛想的这么简单!
早上的交流,我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就发现了刘山炮的一点异常,只是当时我没有多去考虑。
现在看来,刘三炮的状态确实有问题!
我侧身躺在病床上,仔细回想一番,才忆起他早上初来时,眼底分明潜藏着些许疲惫与憔悴,还有一丝游离肆虐的不安。
只是,在他见到沛玲过后,那股子不安有所收敛,却依旧存在。
再联想起先前刘山炮对沛玲说的一句莫名话语,我断定,这其中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存在!
无聊之余,我在病床上假寐,暗自则留意着刘山炮的动静!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我最终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等再次醒转,我瞄了一眼墙壁上的大钟,已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
深夜了,房间里的照明灯一直亮着,刺的人眼睛生疼!
我刚想起身去关灯,可灯却莫名其妙的突兀熄灭,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之所以说是昏暗,而不是黑暗,是因为走廊与房间靠窗一侧的外面都有着夜灯彻夜不息,总有几缕灯光调皮的钻进屋里,不至于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由于初来乍到,我还以为晚上十二点是熄灯的时间。故而,我依旧保持着侧卧的身姿,面朝着不远处另一张病床上的刘山炮!
在微弱的光亮下,我隐约看到刘山炮蜷缩着身子,也是侧卧,却是背对着我!
两分钟过去,我实在有些疲倦,昏昏欲睡!
可当我刚要进入梦乡,屋里却是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使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低了不少!
屏住呼吸,我不动声色地掖了掖被子,心里却是一下子进入高度紧张的状态。
傍晚临睡前,房间的门与窗都早已被我关死了,这股阴寒怪风又是从哪里卷进来的呢?
等我再望向刘山炮之时,却是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我死死的咬住嘴唇,轻微哆嗦着,压抑着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只见,在刘山炮的床边,毫无征兆的浮现出两道悬着的诡异身影。
我微眯着眼睛,勉强才看清他们的大致模样!
一个噙着笑脸,他一身白衣,手握哭丧棒,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你也来了”四个楷体字样。
另一个则一脸凶相,他一身黑衣,拖着长铁链,同样顶着长帽,上面却是刻着“正在捉你”四个大字。
我何时见过这等场面,霎时间懵在当场,虽然我以前是个无神论者,可在不少影视中,没少见过这二位爷的尊容!虽有出入,但不难猜出他们的身份!
无常勾魂,厉鬼索命!
我勒个天呢!
这是黑白无常亲至,夜半勾魂索命来了,而目标人物,正是今天才回归这里的刘三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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