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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4个月前 作者: 寂寞也是种美丽

自从制订了3大方针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除了‘不要’之外的任何话。即使母亲再怎么诱我说话,我都不再开口说话。虽然有时候会觉得有点对不起母亲。但是为了以后的幸福,只能暂时让母亲大人受点小委屈了。

母亲除了处理公事,其他时间都在照顾我。我自己都不曾想到过,有一天我竟然会被人这样宠爱。

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一点不如意之事。前脚才送走司仪长,后脚立马来了皇上。我不知道皇上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我周岁宴上亲临。或许是因为司仪长的关系,又或许有其他原因。但是我还是统一原则,不发表任何意见和表情。

在周岁宴上,母亲兴奋地把我交到了皇上的怀里,而我也见到了凤国的皇上。毕竟是掌握生杀大权之人,眼睛犀利地盯着我看,似乎想把我整个人看透。许是想看出为什么司仪长会为我这个刚出生的无名小卒取名。

一个周岁的孩子应该是怎么样的?我脑子里拼命回忆我印象中周岁孩子的动作和表情。但是脑子一片空白,最后只好拿出我的杀手锏——哭!但是最奇怪的是,皇上看到我哭了,她却笑了。放心的把我交还到母亲的手里。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皇上的眼中曾一度有了杀意。而在我大哭大闹时,眼中的杀意消失了。从那时起,我对皇上起了戒心。无论在什么空间,想要活得平凡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还多了一个皇上和司仪长的关心。

为了快乐,我曾努力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充实、舒适。也一直坚信这样的生活是我要的。我忍受不了让自己停下来后的寂寞。但得到了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梦一场?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身无分文,过去所拥有的一切都随着我的出生灰飞湮灭。我有的只是过去的记忆。第一次发现记忆中的我其实什么都不曾拥有过。包括我所以为的快乐。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享受着一切身为一个孩子应有的权力:随心所欲地哭,随心所欲的笑。

在空闲的时候,我曾想过索性就这样让自己变成白痴,但一想,若年纪大了以后还要一会哭一会笑的,似乎太累人了。又一想兴许当个天才也不错。但那不是又要回到过去的生活模式?太恐怖了。(就好象一个想自杀的人,一会儿嫌跳河窒息而死太难受,一会儿嫌上吊死状太难看,一会儿嫌割腕太痛,吃安眠药吧,死了到也罢了,就怕没死成还得去洗胃!麻烦啊~)

最终,我还是决定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有人说过,不直也能把它给撞直的嘛!

在三不原则的前提下,我快乐而平凡的生活着,母亲也渐渐接受我不是天才的事实。但母亲对我的关爱没有减低丝毫。只要一下朝,第一件事一定是来到我的卧房,边抱着我,边听奶妈述说我一天的情况。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在快节奏的科技发达的21世纪生活了27年,我对周围事物的变迁一点都提不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不太喜欢说话,就连喜怒哀乐在不太明显了。而母亲似乎对我的性格也不怎么在意。她只希望我能一直健健康康的,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在我长到15岁之前,司仪长再也没有到我家来过。但是皇帝却特地来看了我几回。小时候还能用哭蒙混过去,10岁以后我就生病。不管是巧合还是故意的,总之,皇上来看我的时候,我几乎都是在床上。我不知道皇上在忌讳些什么,应该与司仪长有关,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又无从得知。总不能让我审问皇上吧?!

15年来我从来没有出过家门一次,即使是尚书府的大门我也没有迈出过一步。并非有人限制,而是原于我自己的原因。我没有出去看这个世界的兴致。出不出去,看与不看,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差别。看过有如何,没看过又如何?即使出去,我也只能在家人的陪同下在大街上走走而已。那又何必出去呢?我对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多的好奇。

但是有一件事却让我十分忧心,母亲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没有一针见血地见解,更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野心,何以能在短短的几年间从一个小小的都城官吏升到了尚书?皇上不是笨蛋,为什么会把一国之相的位子赐予给母亲?这让我十分的不解。我想提醒母亲,在朝中言谨慎行。但又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去说这翻话。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在意的就是母亲。所以从十岁那年,我开始留意府里的丫鬟、护卫、长工、短工。

现在我身边的萧红、萧绿都是我央求母亲过给我的。因为她们都欠我一命,而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她们没有任何血缘上的亲属。所以我才将俩人放在我的身边。从她们开始做我的贴身丫鬟之后,我就重新为她们取了名字。

“我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想让你们在这个世界上重新开始,所以我想以新的名字称呼你们,可以吗?”我微笑着对她们说着。

她们俩个并没有给我答复,只是从她们含泪的眼睛中看到了答案。我知道,我赢得了2条人命。2个这辈子只会为我而生而死的人命。

“那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萧红,而你就是我的萧绿喽!”我微笑着替她们抹去眼中的泪花。

那一年我10岁。而萧红、萧绿刚过了她们12岁的生日。

从我收了萧红、萧绿开始,我就让她们和我一起学习。如果要让你身边的人为你所用,那就必须让她们有那个价值。

10岁到15岁,我除了救了萧红、萧绿之外,我也救了很多人。但都是尚书府的人。早前几年只要被我看到了不合理的事,我就会出面解决。近两年,我已经不需要出我的闺房,就可以听到很多事了。不仅是因为萧红、萧绿会对我诉说,有时候有些下人也会自己走到我房门前,让我为他们做主。在小事上,我会看心情去评定谁对谁错。既然我不是天才,当然会因为看不清事实而判断失误!如果是大事,我就会告诉母亲。而母亲每次都会主持公道,没有一次误判过。关键就在于我向母亲描述整件事情时的方法。我会斟酌后,以偏向某一方的方式告诉母亲整件事情的发展。母亲对我的宠爱,自然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更何况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说谎?

而从去年开始,我几乎已经不插手府里的事了。我会让萧红、萧绿去判断谁对谁错。我只要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就可以了。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在15岁生日的第二天,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的房间。

“请问阁下找我有事吗?”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昨天我不方便给莲儿你庆生。所以今天我特地来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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