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这一举动,黑煌满脸的无奈,“进来吧,没有鬼。”
我尴尬的踏进浴室,虽然黑煌说了没有鬼,可我还是能感觉到彻骨的冰冷。
浴室里除了镜子前的一根白蜡烛,没有任何异常,浴盆、地面、洗手池全部干干净净,有了在家那次的阴影,我连喷头都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就连喷头里也没有发现任何怪异的东西。
太奇怪了,整个浴室只有一根白蜡烛突出的诡异。
“你听说过血腥玛丽吗?”黑煌拿起镜前的白蜡烛,问道。
“酒?还是招鬼游戏?”能让我立即想到的也只有这两个。
“也可以这么说,在西方传说中,血腥玛丽有50多种版本。”黑煌顿了顿,继续道,“其中三种流传最为广泛。一说,她是女巫,二说,她是致残的新娘;三说,她是嗜血的预言者。”
“也就是说,这个游戏真的能招来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四角游戏、碟仙、笔仙都属于通灵游戏,都会招来鬼魂。西方传说中三个版本,血腥玛丽都是以嗜血残暴的形象出现。其中版本二,伊丽莎白·巴托里最为具体。”黑煌看了看我道,“她是一个喜欢残酷折磨手下貌美女仆和乡村年轻女孩的女人。”
“她是匈牙利第一美人,她三年之内至少虐待死589人,一种说法是巴托里的这种做法可能出于一种受虐后的报复心理。另一种说法是她从中寻找永远保持青春美丽的方法。她找人给少女放血,然后用这些鲜血沐浴,或者喝掉,更有说她为了保持美丽,生吃还活着的女人的肉。”
“别说了……”我示意黑煌打住,胃在汹涌的翻滚着。
“所以,菲菲的招灵成功了吗?如果成功了,她应该就活不到现在了吧?如果没有成功,那她现在的反应又算怎么回事?”听他讲述血腥玛丽的事,我真的有些怕了,“我们来到她的房间,进入她的浴室,为的就是重演她那天做过的事吗?”
“是。”黑煌大方承认。
“如果真的把她招来了……我们也许自身都难保……”既然有说法她是女巫,以我们目前的战力,很明显就是扑街啊!根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会。”黑煌语气笃定道,“有我在。”
虽然黑煌自信满满,可我还是怕,深入心底的害怕。
而且,我也想不明白,菲菲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玩起了血腥玛丽?是因为想要血腥玛丽的预言?还是玩真心话大冒险失败了?还是因为好奇所以做了这个招灵仪式?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些理由看上去好像还蛮合理,可是细想想,都有很大的漏洞。
她没理由想要预知什么啊?真心话大冒险,倒是有人和她玩才可以啊!看爱德华一问三不知的神情,很显然她不是和爱德华玩的,管家就更不可能了,父亲刚刚去世,她怎么会有心情玩这种游戏?更别说是因为好奇才做了招灵仪式!
更让我费解的是,她为什么要在招灵后跑进了她父亲的棺材?按理说妹妹受到了惊吓,跑到哥哥房间不是更合理吗?
我这边想着,黑煌已经点燃了白蜡烛准备好开始了。
当黑煌将浴室门关上,关了灯,我立刻躲在了黑煌的背后呼吸颤抖着,不敢看镜子。
黑煌一只手紧紧握住身后的我的手,一只手举着蜡烛,对着镜子慢慢喃念了三声“BloodyMary”。
在他念起“BloodyMary”的时候,我已经怕得浑身瑟瑟发抖,三声过后,一片寂静,我紧闭双眼,甚至都不敢看黑煌。
黑煌紧握着我的手,刹那间松开了,我惊慌的睁开了双眼,发现黑煌还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只是他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不能带上你。”半晌,黑煌说了这么一句,就在我以为黑煌也出问题了的时候,黑煌打开了灯。
灯光有些刺眼,我勉强睁开眼,看着黑煌。
“你到外面等我,这个招灵仪式只能一个人做。”黑煌说道。
这句话对我来说就像圣旨,我忙点了点头,打开浴室门便逃也似的的跑了出去!
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浴室,浴室里的灯光消失了,只剩昏暗的烛光,黑煌再一次开始了仪式。
虽然离开了浴室,但我的身体仍因为恐惧停不下来的颤抖。
我怕黑煌再也出不来了……我怕,我害了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听着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盯着紧闭的浴室门,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灯亮起了,门被打开了,黑煌低着头走出了浴室,面色凝重。
“失败了?”我希望是失败了,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失败了。
“嗯,失败了。”
“会不会血腥玛丽本身就是假的?假招灵?”也许菲菲做的根本就不是血腥玛丽,很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吧……
“不会,血腥玛丽是真的。”
“可……刚才我们都失败了啊……难道有人成功过?”
“有,有人成功了,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我知道,成功了。”
“难道……”黑煌这么笃定,难道是……
“是菲菲,菲菲成功了,她成功的招出了血腥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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