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利今年三十一了,是县一建的一个钢筋工。个头不高,嘴脸还算是过得去,就是满脸风霜显得老气,干建筑的风吹日晒基本都显老,三十多了还单着。最近不晓得是不是运气好,找了个小他十来岁的老婆。他老婆不但年纪比他小,还长得水灵灵的,惹得队上的单身汉都羡慕得不得了。
刘凤利老婆姓张,名字里也有个凤字,叫张秋凤。
那天和工友老大哥成大贵值夜班看工地,两个人弄了好些吃的喝的弄到半夜,天气太热睡不着,干脆拿了条毛巾去工地背后有几百米远的小河沟泡泡去。
平时跟成大贵关系还不错,从不因为成大贵是临时工自己是正式工而瞧不起他,所以成大贵也和刘凤利处得来。两个人都是话不多的人,没想到相处起来还挺投缘的。刘凤利也去过成大贵家喝过酒,每次去都买不少东西去,弄得成大贵两口子挺不好意思的。
刘凤利家不是南明的,在隔壁县,当兵退伍后分配南明县一建。家里老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又找了一个,还给刘凤利生了个小十多岁的弟弟。和家里关系不太好,南明县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单位话又不多,处得来的只有成大贵这么一个大他好多的老大哥。一来二去,张春芬也晓得了刘凤利的处境,心里挺同情成大贵的这个小兄弟,所以家里弄点好吃的不是喊成大贵招呼刘凤利来家吃饭,就是喊成大贵带些到工地去给刘凤利。
跟老大哥成大贵打了个招呼,刘凤利就摇摇晃晃地去工地背后的小河沟泡澡去了。走到了个水深到胸口的河水转弯形成的小水坑,刘凤利脱了个精光就下水躺着。感觉不舒服,起身找了鹅卵石用毛巾包上放脑袋后面枕着,刘凤利长出一口气,舒服地直哼哼。
喝了些酒,水这么一泡,又劳累了一天,刘凤利昏昏沉沉的就这么迷糊过去。
也不晓得迷糊了好久,刘凤利被一阵激烈的男女吵闹声惊醒,他吓了一跳,半夜三更的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吵架,神经病吧?!
刘凤利也不敢吭声,就这么听着,仔细去听,却听不真切,只是挺激烈的样子。
吵了约莫十多分钟,就听见啪的一声,似乎是扇耳光的声音,然后听见有个女人嘤嘤的哭,一个男子声音很响亮的喊滚。然后有开车门关车门的声响,有汽车发动的声音,汽车开走的声音。除了女人的啜泣声,就只有小河沟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深更半夜里格外诡异,刘凤利汗毛都竖起来了。
过了许久,女人嘤嘤的哭声停止了,只有小河沟的水流声伴随着夏虫的底底鸣叫声。刘凤利酒意早就没了,凉水泡了这么久早就想回工棚睡觉去了。
好长时间没有听见哭声,远处传来工地的狗叫,叫了几声以后就停了。估计哭的女子走了,刘凤利从水里起来,上岸把身上用毛巾擦干,穿上背心裤衩,趿拉着拖鞋朝工棚走去。
哼着小曲,刘凤利晃晃悠悠地走到离工棚几十米远的地方,忽然有个女子的声音幽幽的喊道:大哥!
刘凤利刹那间头发都立起来了,恐惧感让他肌肉都是僵硬的,脚再迈不开一步。不过到底是当过兵的,还是壮着胆子,声音颤抖着问道:谁?!
女子声音很好听:我崴脚了大哥,帮帮我!
松了一口气,刘凤利听到这个声音似乎是前面吵架的那个女子的声音,他问道:怎么不去喊工地的人帮忙啊?
女子道:我听见那边有狗叫,我怕。我脚太痛,走了好久才挪到这里,想等着天亮了在找人帮忙。
刘凤利走过去,却看不真切,背朝着女子就蹲下:妹子,上来吧。
女子怯怯地道:大哥你扶着我走就可以了。
刘凤利有些失笑:你也晓得怕啊?刚才你把我吓得可是够呛的!上来吧,你崴脚了又走动,估计你的脚痛得厉害,别磨蹭了。
女子缓慢地单脚站起来,扶着刘凤利的肩膀趴到他的背上,热呼呼的身子让刚从水里出来的刘凤利感觉到一阵的温暖。
使劲站起来,刘凤利双手反被着托着女子的臀部朝前走。女子呼出的气在刘凤利脖子边热热的吹拂而过,弄的刘凤利脖子一阵酥痒,却又不能用手去抓,两手都没得空。
好容易把女子背回工棚,背到自己那间工棚,摸索着打开灯,把背上的女子放到自己的木板床边上,扶着高低床的床垱头站着,灯光下看到坐在木板床沿上的女子嘴脸周正,很是标致,刘凤利一下子面红耳赤,手脚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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