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的走不动道,一个病的快成人干了,这样的两个人被刘大公子拉来做替罪羊,都当我们大家傻啊!”
众人也朝房间内的二人看去,可不是吗,一个老的都半截入土了,一个虽年轻但看那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估计连走个远道也会气喘吁吁吧。
这客栈离镇西的福昌堂也有段路程,她这样的若想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对药铺做手脚的话,估计连三岁孩子也能欺辱这福昌堂了。
听到这话刘煜则是满脸的焦灼,“你们不要被他们的外表骗了,他们可不是一般人……!”
“刘煜!”不待他的话说完,莺缇就厉声打断,“你究竟意欲何为,自我那天离开我们就毫无瓜葛了,你为何要这般的赶尽杀绝!”
此时刘煜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提那些个“前尘往事”,冷笑一声,道:“莫要装作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我刘煜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耻那些小人行径!”
“你敢说你不会用毒,你敢说你不识药材,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福昌堂位置何处?你敢说……。”
“畜生!”欧阳金抄起地上的扫把用力朝他背上砸去,“天下识毒用药的又不止莺缇一人,你这是看我们好欺负不成!”
刘煜身子一僵,转脸愤怒的看向欧阳金,“天下识毒用药之人比比皆是,但他们与我何干,要不是……”。
见莺缇愤怒的瞪着自己,刘煜忙住了口,差点说漏了嘴,目光闪烁了下,“反正你们有理由有动机对我下手!既然你们不义我又何必仁慈!”
这话入耳,欧阳金觉得甚是熟悉,是谁讲过这话的呢,哦,他脑中一亮,肯定是那阮姑娘做的手脚,这刘煜找不到她便找上了他们。
“呵”人群中一声冷笑,众人回头看去,见一淡蓝色头戴面纱的女子站在身后,皆惊得瞪大了双眼。见她莲步轻移,缓缓走来,众人自觉的让开了道,阮秋进的房间朝刘煜上下看了几眼,“她不义你不仁?”说着又是一阵冷笑,这笑容笑的他心里直发毛。
“这话也是你说的出口的!”阮秋说着转身看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莺缇,“人家朝狗嘴里扔块骨头,狗还知道感恩的摇摇尾巴呢!”
“你却是连尾巴都不摇一下,反而扑上来咬上几口,试问这样负心薄幸之人医德又能高到那里去!”
阮秋说着转身看向众人,“大家也都是老主顾了,常年累月的吃药难道没觉出什么来吗?”
听她这一说,众人一阵交头接耳,“我好想觉得现在吃的药草量好似比之前多了,但病却未见减轻!”
“药草熬成汤药后泥沙似乎比之前也多了,要沉淀好久!”
“今天不是还出现发霉变质的药草吗?还有都生虫子了……!”
人群中一阵哗然,刘煜此刻已急的满头大汗,“这都是有人害我的,这冬日里药草怎么可能会发霉,怎么可能生虫子。”
“即便是夏天发霉的药草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还有那么强烈的霉味,这大冬天的虫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阮秋一笑,“这就要问刘公子自己了,这药到底是怎么保存的,竟然在冬日里就发霉长虫了,那夏天的药岂不是要腐烂了!”
“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刘煜手一甩怒道,“肯定是她给药草上下了毒,不然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药铺掌柜每日回去前都会检查一翻的,昨晚怎么没有发现这药有什么异常,往日也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们来了之后我的药铺才出现的问题,不是他们是谁!”
阮秋淡笑不语,目光悠悠的看向莺缇,问道:“欧阳姑娘,难道你还真给他的药铺下毒了不成!”
搀扶着欧阳金的莺缇闻言只是一愣,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扶腰坐在椅子上的欧阳金怒了起来。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父女二人一直在这客栈之内,从未离开过半步,怎么可能去下毒!”
欧阳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在他心里已经敢肯定这事是阮秋做的了,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将这脏水往莺缇身上泼。
昨日还口口声声要帮他们讨公道呢,今天见这畜生闹上门来就胆怯了,想着让他们父女顶罪,他没想到阮秋竟是这样的人!
不待阮秋搭话,刘煜听到他这话却是冷哼一声,“你们父女当然互相打掩护了,出没出去谁知道!”
“是呀!”阮秋也上前一步附和道,“这话同样也适用于刘公子,你说昨日临走之前药铺掌柜检查过药草没有问题,这话可有证人!”
刘煜被她问的语噎,检查药草这事只是他随口一说,那掌柜走之时有没有检查他都不知道,去哪找这么个证人去!
阮秋看了眼吃瘪的刘煜,笑问:“不知道这老伯父女二人究竟怎么得罪了刘公子,为何放着这镇上那么多的人不赖,今天却非要赖上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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