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了毒花的来源,朱元璋立刻下旨,“封锁海棠苑,不准任何人出入!”
马秀英紧紧追随朱元璋的步伐,她要亲自问李碽儿,她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李碽儿的事,让李碽儿竟然能对曾经视如己出的朱标下毒手。
“不好了!不好了!”红豆和蚕妞满脸惊恐地禀告,“碽妃娘娘,侍卫把海棠苑封锁了!”
“本宫知道了。”李碽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平静地说道:“给本宫宽衣妆容,本宫要迎接皇上。”
当朱元璋和马秀英来到海棠苑,李碽儿满头珠翠,穿着最隆重的妃服,恭敬地跪拜道:“臣妾恭迎皇上。”她抬头看了看马秀英,又看了看站在马秀英身后的道衍,轻佻地笑笑,“臣妾恭迎皇后。”
朱元璋没有理她,直接下令侍卫搜查宫殿。
马秀英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劈头盖脸地喝问:“李碽儿,是不是你让太子妃种植的毒花?你明明知道有毒还送给她?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你也曾把太子视如己出,为何要下此毒手?”
朱元璋没让李碽儿起身,她只好轻轻抖了抖翟衣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皇后说的什么,臣妾不甚明白。”
“你!”马秀英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一刀劈了这个女人,但是她还有许多话没问清楚。
一个侍卫前来禀告:“从殿里搜出一些花种,宫人说碽妃每年让他们栽种,花开之际就摘下来炼成香精,他们都不知道这些花有毒,一直以为碽妃是做香精、香粉。”
李碽儿得意地挑挑眉,那意思仿佛在说她只是用这些花提炼香精,并不清楚有毒。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就听另一个侍卫禀告:“报,从箱底搜出一本医书,似乎跟毒花有关。”
李碽儿脸色瞬间灰败,她竟忘记把那本医书销毁。其实有几次她都放到蜡烛上了,可是想到这是道衍的医书,她终究舍不得又放回箱子。
道衍一见医书的封皮立刻说道:“这正是姚府早年丢失的医书,想不到是被她带走了,里面记录的便是一些有毒植物的特性。”
朱元璋拿过书飞快翻阅,东宫那几种有毒的花都在这书上,他猛地把书扔到李碽儿脸上,“你还有什么可说?”
李碽儿没有回答他,看着道衍悠悠叹气,“唉,想不到竟是你坏了我的事。”
道衍厌恶地说道:“贫僧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托付给皇后,枉费皇后把你视若姐妹,你却伤害她最亲近的人。”
李碽儿倏地站起来,嘲弄道:“姐妹?哈哈,她若把我当姐妹,为何看着皇上冷落我不闻不问?她若把我当姐妹,为何任郭惠肆意践踏我?她若把我当姐妹,为何只提拔孙氏、李桂花掌管六宫,任我被人轻视?哈哈,我拼着自己流产让太子出生,到头来还比不上几个会巴结的女人。”她越说越癫狂,似乎把一切都豁出去了,“还有你,她把你弄进宫中,让你像个阉人一样苟延残喘,你还对她不离不弃……”
“住嘴!”朱元璋听不下去了,李碽儿越说越不像话,再说下去他头顶都要长出绿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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