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想了想,说道:“义父的家乡定远现在还没有平定,你正好借这个理由出兵,估计义父会允许的。”
朱元璋一喜,继而又发愁,“这个脱身之计不错,可是俺如果带走手下的士兵,郭天叙一定会在岳父面前挑拨俺欲造反。岳父要是不给俺配士兵,俺又如何征战定远?”
“我记得你说过招募的七百人中有本领的不过二十余人,你只要带上这些人就足够了,其他士兵全都留在濠州,这样郭天叙就没有借口造谣生事,义父也不会怀疑你了。如今天下大乱,兵源俯拾皆是,去定远的路上你再重新募兵,只要能让这些士兵吃饱饭、不受气,何愁没人来投?”
朱元璋点点头,“你说得对,俺们就这么办。老子再也不想受那郭天叙的鸟气!”
看来郭天叙真是把朱元璋惹恼了,粗口都爆出来。马秀英掩口笑道:“这一次我要跟你去。”
“不行,路上太危险!”朱元璋想也不想就摇头,他是去打仗又不是出游,带着家眷十分不便。
“你都能去,我为何不能去?”马秀英不容他拒绝,说出自己的计划,“我打算把这座府邸卖了,再加上平时攒的金银细软和嫁妆都拿来充做兵饷,这样你在定远才能大展宏图。”其实马秀英没有打算卖掉府邸,毕竟是郭子兴赏赐的卖掉不妥,她这样说无非是为袁兴带回来的那些金银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反正朱元璋从来都不管后院杂事,甩手掌柜当得非常巴适。
朱元璋心神激荡,紧紧抱住马秀英,“娘子,这样太委屈你了。俺没给你买过一样好东西,你还要贴自己的嫁妆……”
马秀英打断他的话,戏谑道:“你我夫妻,有什么委屈的?谁叫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一头猪只好跟猪走。”
“……俺是猪,你就是猪婆,还差一窝小猪。”朱元璋的手上下浮动,呼吸渐粗。
“八哥,你又想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了?来吧,我会轻轻地、温柔地……”马秀英可不愿意白日宣|淫,虽然这是自己府里,门外又有逊影看守,终归不是什么好事。早上闹出的动静已让逊影误会,下午再整出些声音,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娘子,俺突然想起这等大事还得与汤和、徐达他们商量一下,俺先去军营一趟……”朱元璋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落荒而逃。
马秀英掩嘴轻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晚上等朱元璋回来再让他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她手搁在腹部,笑容渐浅,自从上次有了那古怪念头后她就愈发担心自己不能怀孕的原因,在这个时代,女人不能生育绝对是一大硬伤,她无论如何也要生下自己的孩子家庭才算完整,所以她决定以后朱元璋到哪她就跟到哪。想到这里,她竟有些后悔刚才拒绝朱元璋了……
朱元璋离开后,袁兴并没有跟他去军营,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脸色涨红,仿佛心事重重。
数完三十八圈,逊影实在受不了,上前说道:“袁大哥,你歇会吧,你不累我数着还累呢,”她就差直接问袁兴是不是有病,这么热的天还在太阳底下转圈圈。
袁兴抬起头,张望道:“李碽儿呢,怎不见她服侍姐姐?”
逊影顿时了然,原来袁兴在院子里等李碽儿啊,她忍不住鄙夷道:“李碽儿现在是姨娘了,哪还用做丫鬟的事,昨夜她服侍着姑爷,这会估计还没起床吧。”她说这话一是瞧不起李碽儿的行为,二是给袁兴提个醒,李碽儿现在是朱元璋的女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见外男。
“原来如此。”袁兴沮丧地低下头,他还打算当面问清楚李碽儿的想法,如今都没必要了。
逊影见不得袁兴失魂落魄的模样,跺跺脚进屋去了,她就不明白李碽儿有什么好,让这些男人一个二个都神魂颠倒。
听完逊影禀告此事,马秀英叹了口气,让她传袁兴进来说话。她还以为这些年袁兴早看清楚李碽儿的为人,没想到这孩子一根筋,对李碽儿始终念念不忘。
袁兴磨磨蹭蹭地进了屋,瞧见一脸平静的马秀英,怔了怔,结结巴巴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不难过?”
马秀英抬头淡淡地瞥了袁兴一眼,“你是为我难过还是为你自己难过?若是为我难过,大可不必,我和你姐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若是为你自己难过,我也奉劝你一句,李碽儿那样的女子不是你能驾驭的,她现在是你姐夫的人了,你就不要再东想西想。”
即使知道事实,袁兴还是不愿接受,无限委屈地说道:“她喜欢的是姚大哥,怎么会和姐夫……是不是姐夫逼她的?”
“原来你也清楚李碽儿心思啊。”马秀英冷冷笑道:“李碽儿虽美,可我和你姐夫还不至于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就范。她是否自愿,又是为什么对你姐夫投怀送抱,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我几次三番欲送她出府,她都不肯离去。甚至我还没决定让你姐夫纳她,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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